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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年肇起疑心(1 / 2)

年折光的防备心太重,年司筵是拿了景西的药,借着谈心的酒劲才把人灌醉。

据景西的说法,这药可以令正常人神志不清,事后绝对不会想起自己做过的事,他可以趁这个机会从年折光的嘴里套出一些不为人知秘密。

唯一的失误便是选错了时间,居然在大白天被温夷歌碰到了,幸好那瘟神没追过来,否则真是麻烦大了。

年司筵光明正大把人带回年府,太过畏畏缩缩反而惹人怀疑。

书房里,他耐心地将墨研磨开,将毛笔沾上墨水,塞到年折光的左手,“小叔,写个字我看看。”

有个猜测,他需要证明一下。

年司筵身上带着当初那些,他查证温夷歌是否被人夺舍时的那些资料、书籍以及妖魔鬼神之类的话本,其中有一部分是人为誊抄的痕迹,而非书局印刷的公整字迹。

此事是景西不经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了他。

年折光不仅是那位死去的大皇子,且对温夷歌有着莫名其妙的恨意。

当然,年司筵不敢全信景西,转头去调查了年折光的过往,除了他经常出入皇宫之外,竟摸不到他任何把柄。

年司筵指证温夷歌,或许从头到尾都是年折光的手笔,全在他的计划之内。

然而,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。

无论左手还是右手,那字迹都跟资料上的字迹完全不一样。

也是,抄个书而已,何须轮得到年三爷亲自出马?

不管结果如何,怀疑的种子在年司筵埋下了。

“小叔,你为什么会恨温夷歌?”

若说景西恨温夷歌,那尚情有可原。但年折光跟温夷歌可是兄妹,难道是在年度埋伏久了,心理扭曲变态了?

话说回来,同为兄妹,一个被宠得无法无天,一个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,两相比较之下,时间长久,内心确实会产生不平衡。

说实话,他还真有点同情年折光了。

毕竟,能从他叔父那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下活着,真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。看吧,年肇那厮就被逼疯了。

温夷歌的名字像是打开了年折光的情绪总开关,竟难得一见地露出了宠辱不惊以外的表情,嘴角挂了一抹讥讽的惨笑。

“你说那个祸害?都是因为她,这一切才会无法挽回……”

后面的话渐渐弱了下去,他的脑袋伏在书案上。

年司筵没听清楚,好奇心在胸腔里抓肝挠肺,“什么无法挽回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!”

“……必须死!”

“谁?”年司筵侧耳埋到他嘴边,再次听到了温夷歌的名字,上次是恨意,这次却是杀意。

不由地怔住。

自从得知自己怀疑温夷歌是年折光一手策划之后,他便对此有所动摇,万一温夷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夷歌,最后死在年折光手上。

那么,他应该算是帮凶吧?

似乎所有人都容不下温夷歌,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处处不招人待见的?

年司筵还想再问下去的时候,一阵平稳的足音忽然出现在门外,顿时如临大敌。

这几日,年玊和皇帝商议过后,决定将年肇送进前锋营里历练一番,年司筵以为他不会这么回来的。

“小叔?”

息之间的衡量,他果断做了决定,一边抱怨一边打开了门,目光落到年肇面上,一脸的诧异之色,“喝成这样……诶?你今日怎么没去前锋营?瞧你后面那排脚印,到荒郊野外埋人去了?”

“今日没去。”年肇不甚在意他的话,视线绕过他落在书案上趴着的那颗脑袋,“小叔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应酬喝醉被我碰到。现在在发酒疯。”年司筵打着哈哈道,谁知后面的人继续叨叨,“杀了……温夷歌……”

嘴角的笑容就那样僵住,干巴巴的。他只能祈祷着距离够远,年肇没有听清楚年折光的胡言乱语,否则以年肇现在对温夷歌的癫狂程度,这两人会不会直接干一架都不好说。

年司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人的脸色,见他仍是那副端正的态度,推测他应该是没听到,不知不觉间松了一口气。

“既然如此。上次在云水山庄,兄长说过的资料和书籍能否借我一观?”

“啊?”年司筵有些迟钝,“你是说我举证温夷歌被人夺舍的事?可以是可以,但是你……”

年肇微微一笑,“我自有用处,麻烦兄长了。”

“……行吧。”既然他不愿意说,那年司筵懒得多嘴一问。“那些书全在我的寝居里,有点多。”

临走开前,年司筵特意关上书房的门,隔绝了年肇的眼神。

将那些书籍搬回凤鸣廊,年肇仔细翻阅了几本,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年珣那张脸,说不上来的怪异。

此时,陆林从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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