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“这事不着急。”
听到这话,太子十分欣喜,“以后皇姐可以常常隔段时间入宫住几天。”
温夷歌牵了牵嘴角,什么都没说。
随后,皇帝和太子相继离开。偏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,温夷歌满含心事,等回过神的时候,
发现自己停在主卧隔壁的门前。
书雁已经吩咐宫人点上灯火,随即便提着灯笼走至她的身旁。
“殿下,您的寝居已经收拾干净了。”
“嗯。”温夷歌低低地应了一声,犹豫了一会,慢慢推开那扇门,里面的陈设跟普通房间没什么区别,一眼望去,中间案几上的棋盘被她改成了飞行棋。
诸多棋类,温夷歌唯独就会这一样。
曾经,景西和李知元都教过她围棋,到头来,她最擅长的还是飞行棋。
这间房算是温夷歌和景西的小天地,埋葬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回忆,她从床底下翻出那个箱子,箱子上落了灰,还有一把锁。
钥匙被她藏在地板缝里,并不难找。
里面除了年肇的画、两只破旧的纸鸢,还有一本烧得只剩一半的书,不过都被蚊虫啃食得所剩无几了。
那是三年前,她从太后寝宫里偷偷带出来的,当时根本来不及去看里面的内容。
正是因为这本书,温夷歌才被流放到陇南。
现在看来,书中记录的东西想必跟年家的过往、以及雨薇目睹的真相有点关系,否则父皇不会屡次阻止她的调查。
究竟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连地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都要缄口不言?
温夷歌在房中待到了太阳落山,连忙叫人送了消息回府上,让年珣不必等她一起用膳了。
这一来一回,反倒把叶轻桓叫进宫来。
温夷歌回到主殿前,叫宫人把火炉搬了出来,然后将年肇的画通通倒入里面焚烧,火浪冲天,将周围映得一片通红。
身旁的人忽然闷哼一声,整个人跪了下来。
闻声,温夷歌回首看他,只有一无所知的书雁上前去扶叶轻桓,反被他避开。
“二殿下……”
温夷歌示意书雁走远,随后漫不经心垂眸打量叶轻桓片刻,“我知道你是忠心于年折光,毕竟他培养你这么久,我能理解。但是,你不听我的命令杀死书雁,这就是你该受的惩罚。”
残余的理智令叶轻桓想到了那颗假死药。
那药另有名堂,决不是假死药这么简单。
火炉里摇曳的火光渐小,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“我说怎么这么大一股味道,原来是你啊。干了什么亏心事要毁尸灭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