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所以,在昭阳宫的时候,你故意放我走,是为了试探年肇能容忍我到什么地步对吧?”
这应该是年玊的意思吧。
除了年玊,还有谁能使唤得动年肇身边的人?
心头的火气更甚,温夷歌愈发厌恶这个世界。
没有一处是讨她喜欢的。
除了权力和地位。
温夷歌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,让那个假货坐着她的位置,享受着她的荣华富贵,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门板被狠狠甩上。
夜深了,温夷歌卸下人皮面具,换掉那身太监服,她从婢女的口中套出一点信息,年肇不在府上,但是陆林依旧防她防得紧,只要踏出院子,绝对有人跟着她。
温夷歌根本睡不着,在院子里望着围墙外那轮皎白圆月发呆,走神间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忽远忽近,片刻,猝不及防的一个身影从墙上坠了下来。
对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一副摇摇欲坠的架势。
“年司筵?”温夷歌有些吃惊。
他拿手指指着自己,“你认识我呀?”
借着月光,温夷歌看到他脸上两坨红色,眼神迷离,即刻了然于心。
这家伙喝醉了。
不过也太夸张了,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?
“你欠我的钱没还,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识。”
年司筵似懂非懂,就地盘膝坐下,撑着脸打了一个酒嗝,借着又是一个哈欠,昏昏欲睡。
同为年家人,温夷歌觉得他不一定可靠,若无其事地套他的话,“你的戏班不是在宫里唱戏吗?怎么进来的?外面没人守着吗?”
年司筵朝她比了个手势,示意她不要声张,“唱戏没有前途,叔父骂我,小叔派人抓我。我就偷偷藏起来了。”
虽然醉得不轻,说话还是挺顺溜的。
温夷歌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年司筵有些犯困,慢吞吞地看了她一眼,想说些什么,拐了个弯,犹疑道:“你怎么这么眼熟……”
她笑了一声,漫不经心地撑着脑袋,“当然眼熟啦,你再仔细看看我,像不像你祖宗?”
“……”年司筵半信半疑,脑袋凑了过来,“我只是醉了又不是傻了。有病。”
“……”
算了,不必跟醉鬼一般计较。
“喂,你帮我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
“你往墙那边站直。”温夷歌给他指点位置,年司筵竟乖乖听她的话。“不对,先蹲下来。”
逐渐开始不耐烦,年司筵问,“行了没有?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温夷歌环顾周围一圈,直接骑到他的肩膀上,再使唤他站起来,用尽吃奶的力气攀上围墙,借力的同时一脚把人踹翻,翻脸不认人。
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说着跳到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