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林轩几人趴在金銮殿外的石砖地上悠悠转醒。
刚一醒来,林轩就瞧见了冯岳平、陈年几人幽怨的目光。
李少英有气无力地冷笑一声,道:“林兄,大半夜的带着老八请咱们上青楼,真稀奇。”
“这么殷勤……我就知道没沾好事!”
神特么就没沾好事!
“昨天晚上不是你最兴奋,说这事没你不行,”林轩没好气地瞪了李少英一眼,“现在你又懂了!”
冯岳平哭丧着脸,道:“白天刚被自家老头打了板子,昨晚又给陛下打了一顿……娘的,起码等我这一夜三次郎弄了一次再打啊!”
“这……这才到万悦楼门口,就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挨着呢,便被逮了个现行!”
“亏啊,实在是亏!”
“是啊是啊,”陈年一脸幽怨,道:“咱们兄弟几人一起被打过多少板子了,这算啥?但高低得让我这花丛龙抓手抓一把才是,不然岂不是坏了名声?”
林轩无奈。
他看了眼陈年,心中有一万个槽不知从何吐起。
咱们京城四杰还有名声能坏?
丢掉这些杂乱思绪,林轩叹了口气,道:“小爷哪知道陛下不分青红皂白,就连咱们几个也打!”
“要打就去打老八啊!”
被林轩教唆着受了无妄之灾的赵无忧转过头,没说话,只是比了个嘴型,意思不外乎就是一堆大乾国粹——林轩,你个狗日的。
突然。
“嗯?吴大人,你眼睛好,你看看这几位是谁?”
秦学桧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一边响起。
吴文魁走到了几人身边,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。
“哎,祁王殿下,您怎么躺地上?地上着凉,您乃是天潢贵胄,受不得受不得啊!”
说着又将目光和林轩撞在了一起。
他脸上的嘲讽意味在此刻达到了巅峰。
“哟,老夫还以为是谁呢,原来是你这小贼!”
“京城四废物这次可算是凑齐了,躺在金銮殿前的地上又准备耍什么无赖?”
冯岳平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翻了起来,对着吴文魁怒目而视:“闭嘴,老匹夫!”
“再在这儿狗叫,小心晚上走夜路给人套进袋子里!”
吴文魁、秦学桧两人闻言,语气明显软了些。
别人说这话,他们嗤之以鼻。
但换做是这几人……
他们还真有点慌。
半夜把人套进麻袋一顿揍,这可是京城四杰的拿手好戏!
“哼,老夫不与你们一般见识!”
说着,吴文魁话锋一转,倨傲道:
“对了,你们可知老夫与秦大人为何来金銮殿?”
“看你等消息闭塞、每日偷鸡摸狗也不关心这些事情,老夫就与你们说说。”
“一日时间,永王殿下已经招揽了三十多位大儒助阵,书院也已经在东平县打下了地基,一百多名工匠正快马加鞭进行建造。”
“今日过来正是为了向陛下汇报喜讯。”
秦学桧看着林轩嗤笑一声:
“不知道你这口口声声不将殿下放在眼中的小贼,进度又如何了?”
地上趴着的几人面面相觑。
他们心里门清,林轩有个屁的进度!
饶是冯岳平现在也不说话了、
林轩丝毫不动怒,只是翻了个白眼。
“一口一个永王殿下,叫的比小爷喊吴悦殿下还亲,怎么,你们也是准备当准驸马了?”
“大把年纪了,不知廉耻不知羞,小爷懒得和你们说话。”
这两句攻击力极强,一下便让秦学桧两人气地吹胡子瞪眼。
“小贼还嘴硬!”
“等比试结束之后,我等让你好看!”
他们强压怒气,继续朝着金銮殿大步走去。
看着两人的背影,冯岳平等人都收敛起脸上的狠色,取而代之的是担忧。
“林兄,这两老东西说的都是实话吧?”
“若是实话,那接下来可怎么办?人家赵无咎家大业大,身后还有李淮撑腰,速度快得吓人!”
“娘的,实在不行咱们豁出去将赵无咎给套麻袋揍一顿!”
赵无忧一用力,手臂上的二头肌、三头肌高高隆起,眼中闪过狠辣。
“我虽然不如赵无咎聪明,但论起打架,十个赵无咎都不是我的对手!”
“而且我也是皇室子弟,打了便打了,至多再去宗庙面壁十天半个月!”
他们是真的忧心。
虽然在场五人凑不拢一个正经货,但他们却是真心实意地将林轩当兄弟。
林轩瞥了眼二头肌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