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林轩欣赏完一场裸奔之后。
刚开始还觉得挺有劲,但溜了几圈之后,发现越来越没意思。
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,当看到另外一个男人光溜溜时,第一反应肯定是恶心,第二反应是更恶心……
为了洗洗自己的眼睛,他又厚着脸皮,一股脑钻进了万悦楼的后院,动作熟练地像回家。
见到林轩又摸了进来,聂云竹顿时就被吓得花容失色。
但见到林轩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,她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捏了捏手里的纸条,犹豫了好一会,才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林大少爷,这首‘云想衣裳花想容’,真是出自你之手?”
“不然呢?”林轩坐在床边,他发现这床上除了有聂云竹的香味之外,似乎还有不少自己昨晚残留下来的余味。
“你以为少爷我以前常说自己是文曲星下凡,是故意在逗你玩?”
“你也不想想,少爷我出身靠山王府,身份尊贵自然不用多说了吧?”
“像少爷这种有钱有权就算了,可偏偏还有才华,要是说出去,不得气死一大帮人啊?”
说着,林轩叹了口气,忧郁道:“你是不知道,本少爷心里到底有多么苦,我常常因为自己太优秀,而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……”
登徒子!
怎会如此不要脸!
聂云竹俏脸一点点僵硬。
本以为这个家伙变了,没想到这败家子说起话来,还是这么的不着调。
不过,转念一想,似乎好像没有什么比这个解释更加合理了。
毕竟曾经大字不识几个败家子,怎么突然就变得才华横溢,这根本就没法解释……
“那你为什么现在不继续藏拙了?”聂云竹皱了皱眉。
女人的直觉告诉她,林轩的心里一定藏着很多故事。
林轩轻笑一声,缓缓站起了身,准备摆一个沧桑的姿势。
“好了!”聂云竹不禁满头黑线,无语道,“那些没脸没皮的话就不要说了,本姑娘不想听。”
林轩顿时老脸一红,干咳了两声:“你这人没有情趣……”
聂云竹白了他一眼,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这混账昨晚欺负了自己,自己现在居然还跟他好好说话?
该死的登徒子!
但是转念一想,今天若是没有他在,自己指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。
躲过了今天,那明天又该怎么办?
作为青楼头牌,一旦失去了贞洁,最后结局恐怕比那些卖身的女子还惨。
毕竟青楼培养一个头牌不容易,付出了巨大的成本,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止损回本。
如此一来,自己面对的将是无休止的接客……
想到这,聂云竹的神情顿时暗淡了下来,面如死灰,看着林轩,更加恨得咬牙切齿了。
“美女,少爷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抛头露面?”
“咱们都发生关系了,这万悦楼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去了……”
“跟你回永安候府?”
听到这话,聂云竹的神情有些错愕,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。
她虽然在青楼卖艺不卖身。
但这些男人有什么心思,她瞬间就能猜到一二。
带我回家?
呵,无非就是还没玩腻罢了!
“林公子,去永安候府就不用了,本姑娘志不在此。”
“既然林公子你方才说自己才华横溢,正巧我准备去参加京城的花魁大赛,林公子若是不嫌麻烦,不妨帮本姑娘作一首词赋用于填曲?”
聂云竹虽然对林轩十分鄙夷,但却隐约被他身上的才华征服了。
自古以来,诗词歌赋不分家。
能写出“云想衣裳花想容”这等优美的诗,想来他在词赋一道,定然也是不俗。
林轩闻言一愣,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道:
“聂姑娘,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这一年一度的京城花魁大赛,需要完璧之身才能参加,你现在的条件怕是……”
所谓的花魁大赛,说白了,就是权贵之间的选美,每年举办一次。
届时,各家公侯,甚至是王爷都会来瞧个乐呵。
若是有幸被哪个权贵看上,纳为小妾,那可就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!
但参加花魁大赛有个前提,必须得是完璧之身。
但这也不对啊!
若是聂云竹真想攀附权贵,以前那么多富贵公子追求她,从里面随便挑一个不就行了?
何必去参加那什么劳子花魁大赛?
更何况,你本身不就是万悦楼的花魁么。
就在林轩思绪着,聂云竹直接就瞪了他一眼,气得牙痒痒。
登徒子,不提这事会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