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廖斌?你他娘这话什么意思?”
江少英满脸铁青地站起身子,抬手指着对方。
廖斌是皇亲国戚,他的姑姑正是六妃之一的瑨妃。
刚刚他在隔壁饮酒,本准备即兴赋诗一首,没想到却听见了林轩的声音。
说起来,廖斌初见聂云竹便惊为天人,此后一直想要占为己有,为了聂云竹,他不知道在万悦楼砸了多少银子。
但那贱人,却丝毫不领情,不仅以卖艺不卖身的理由多次拒绝他,最后甚至还闭门谢客。
这些年,他和聂云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连听聂云竹抚琴都没听见几次,更别说睡了!
如今,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,居然被他最瞧不上的废物给睡了。
一想到这事,廖斌气得想揍人!
娘的!
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这废物一顿,老子名字倒着写!
“怎么?难道本公子说错了?”
“这败家子大字不识一箩筐,居然敢接下北狄这个差事,那不就是在丢我大乾的脸?”
说着,廖斌摊开折扇,指着身后的一名青年,冷冽一笑:“知道他是谁吗?他乃赵维伦,是咱们京城成名已久的青年俊杰!”
“连他都不敢说能稳赢北狄人,你们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,竟敢如此狂妄?”
“尤其是你林小王爷,你如此自信,不如和他比试比试?”
“若是你赢了,本少就是跪下来叫你叫爹都成!”
廖斌的脸上满是戏谑,凭着他以前对这小败家子的了解,只要稍微一激他,他便就坐不住了。
一旦这废物敢答应,他就要让他彻底身败名裂。
“在下赵维伦,见过林小王爷。”
赵维伦仰着鼻孔,看着林轩轻蔑一笑,“林小王爷身为我大乾迎战北狄使团的代表,想必一定才情过人吧?”
“在下,特此请教!”
“赵维伦?”听到这个名字,冯岳平等人无不脸色一变。
虽然人没怎么见过,但这名字他们可听过不少次。
这家伙可不单单是成名已久那么简单。
他更是号称京城麒麟书院年轻一辈第一人,曾获得过稷下学宫院长的亲自点评!
稷下学宫由圣人创办,独立于各国之外,凡是从这里出来的学子,最差的都混到了三品大员!
而且,稷下学宫每年只招收十名学子。
可想而知,一个有机会进入稷下学宫的读书人,才学方面有多么恐怖。
而屋里的姑娘们听到赵维伦的名字,无不两眼放光,痴痴地看着赵维伦,憧憬之色暴露无遗!
就连此刻在其他房间红袖添香的文人骚客,也一股脑地拥了过来。
他们的素质倒是比在大堂的人高了不少,是真正的追求精神富足。
不过,一起想起林轩这败家子睡了聂云竹,他们还是气得牙痒痒。
“赵兄,久仰久仰!”
“在下早就听说过赵兄的才名,只是可惜无缘得见。”
“今日一见,赵兄果然非同凡响,不知赵兄明日可有空闲,前来我李府一聚,在下扫榻相迎啊!”
一名姓李的文人,恼怒地瞪了眼林轩后,连忙朝着赵维伦拱了拱手。
而其他的人,同样热情非凡。
在众星捧月之中,赵维伦谦虚一笑,随后拱手还礼:“好说好说,多谢诸位抬爱!”
看着这一幕,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轩,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什么狗屁第一才子。
你以为你在和我比试?
你这是在和我华夏的诗仙诗圣扳手腕。
林轩翘着二郎腿,淡然地看着赵维伦:“想和我比试,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“积累点名气不容易,我劝你别来自取其辱。”
“小爷我光脚不怕穿鞋的,你赵维伦要是输了,那这么多年可就算是白忙活了,给小爷滚远!”
林轩到底还是有点良心,这赵维伦虽然号称麒麟书院第一人,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样样精通。
但在这个阶级森严的古代,就算他再有才华,最终还是要投在权贵门下博出身。
当然,加入了稷下学宫除外。
别因为这点事,就将这么多年的努力化为了乌有。
然而,好言却劝不住该死的鬼。
赵维伦顿时勃然大怒,觉得林轩在侮辱他,冷笑道:“林小王爷口齿伶俐,实在是令人佩服!”
“本来在下还想着为你做几首诗,免得你在北狄面前出丑。”
“若是输得太难看,你丢脸是小,我大乾读书人从此因你抬不起头是大。”
赵维伦表情愤怒,朝着皇宫的方向遥执一礼,高声狂呼:“天不佑我大乾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