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临风舒了口气,说起另一件事:“送去牵心殿的三万两银子,今日在路上被人劫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云千赫听到这不禁惊呼出声。
楚临风瞥了他一眼:“三万两银子而已,云大人不缺这点钱吧?”
云千赫笑容勉强,辩解道:“下官只是惊讶,王爷每次给牵心殿运送银两,都十分隐秘,什么人这么厉害?竟能将银子劫走?”
说起劫银两的人,楚临风也是头疼得很。
他秘密建立,苦心经营的牵心殿,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,所以不能让外人知道它的存在。
每次往基地运送经费都格外隐秘小心,且由多名高手保护,这么多年一直没出过差池。
这次,竟让人给一锅端了!杀人劫财一气呵成,不留一点蛛丝马迹。
普天之下,这么厉害的角色,楚临风只想到一人:瑾王项砚舟!
项砚舟从小展现出来的聪明才智惊为天人,堪称同辈楷模,十三四岁便随父上阵杀敌,所向披靡战无不胜,更是被传为战神。
虽然他残了双腿后淡出人们的视野,但这些年朝堂上下发生的大小事,可没逃过他的眼睛。
他要想办一件事,怕是没人能阻止得了!
所以,皇室才会处心积虑的想除掉瑾王府。
楚临风十分怀疑是项砚舟派人劫走了那三万俩银子,但又担心真的是他。
因为如果是,那他肯定知道了牵心殿的存在,劫走这些银子,是单纯的要钱,还是知道了什么,在报复或警告?
楚临风越想心里越是不安。
不行,他得回去写封信送去垄山!
“你把云二小姐接回来,尽快重新凑齐银子,本王还有要事。”楚临风严肃的嘱咐完云千赫,起身大步往外走。
刚踏出门槛,就看到云挽晴迎面而来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
云挽晴端着茶盏,福身盈盈一拜,比之前更加娇弱,像是大病未愈,夜风吹动她身上丝质顺滑的玫红衣裙,楚楚可怜中带着几分妩媚。
楚临风看到她,顿时感觉右手手臂上的牙印隐隐作痛,想到那天她发疯的样子,心中膈应不已。
尤其再看到她头上的珊瑚珠钗,更是生厌!
这珠钗他原本是准备送给云书音的,却被云挽晴要了去——云书音的师父明明是神医,云挽晴却故意说是赤脚郎中!
楚临风定定看着云挽晴,目光愈发冰冷。
没有得到他的允许,云挽晴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,端着茶盏的手已经酸得发抖了!
他那么明显的怒气,云挽晴即使不看,也感觉到了,带着哭腔委屈道:“王爷可是还在埋怨晴儿咬了你?晴儿也是被二妹所害,一时失去理智……”
“哼!”
楚临风听到云挽晴还在‘冤枉’云书音,不屑的冷哼一声,拂袖离去。
“王爷!”
云挽晴急得大喊,可楚临风根本就不理她!
看着那雪白笔直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,云挽晴的心上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——她之前是看中尊贵的王妃之位,才想要嫁给楚临风。可是在生辰宴那日与楚临风接触后,她不仅被他俊美的外貌彻底折服,更是深深迷恋上他举手投足间透露的矜贵儒雅气质!
云挽晴双手一抖,茶盏掉在地上,嘭的一声碎得四分五裂。
红色的茶汁在有些朦胧的灯光下,像是新鲜的还在冒着热烟的血液,缓缓蔓延开。
晚一步过来的柳氏正好看到楚临风从花厅里出来后的事,待楚临风离开后,才加快脚步过来,急切的询问云千赫:“老爷,祁王来找你是什么事?”
楚临风文质彬彬向来待人都是礼貌客气,柳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生气。
云千赫不悦的白了柳氏一眼:“还不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,用布偶陷害云书音……”
“你说这个做什么?”柳氏不悦的打断云千赫,警惕的看看周围,好在下人刚才已经被云千赫遣退了。
云千赫哼了一声,压低了声音继续埋怨道:“那张家和李家的夫人去寒山寺闹事,是你指使的吧?还说什么只要毁了云书音,我就给她们的夫君升官,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?”
云千赫说到这里就来气,声音都不由提高。
他站队祁王,早就让太子心生不满,逮着机会,可不得好好收拾他?
要不是他提前接到消息,火速将张李二人革职查办,让他们背下所有黑锅,他小命保不保不好说,但这身官服是铁定保不住的!
柳氏辩解道:“我还不是为了晴儿?你要怪就怪云书音,是她恬不知耻去勾搭太子,逼得张夫人和李夫人当众胡言乱语,我听说,太子让大理寺查你,也是她提出来的!”
“是啊,我竟不知道,她这么有本事!”云千赫气得咬牙切齿:“明日就让人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