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啊!”李夫人吓得大喊。
侍卫刚一松手,她就爬到楚星曜脚下,不停地磕头求饶。
楚星曜既然让人盯着云书音,那在来之前,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。
他有些嫌弃的吩咐侍卫,将李夫人拉开。
“要想让本太子饶过你们也行,当着本太子的面,表演一个巫术害人,证明巫术是真的存在,否则你们都得死。”楚星曜的语气轻飘飘的,甚至带着猎奇的笑意。
这个‘你们’,包括所有人?
还跪在地上的香客都慌了。
她们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,太子殿下要她们的命,可比捏死一只蚂蚁更简单!
所有人都看向张夫人和李夫人,然而也不抱任何希望——她们突然如梦惊醒一般,十分肯定巫术这么荒谬的东西,根本不可能存在!
张夫人和李夫人亦是如此。
云书音知道楚星曜轻贱人命,不想大开杀戒殃及无辜,当即跪下:“殿下,冤有头债有主,大家也是被张夫人和李夫人所骗,求殿下饶过她们。”
“啧啧啧,瞧瞧。”楚星曜看着云书音的眼底满是赞赏:“云二小姐刚才被你们欺负成那样,还替你们求情,这样善良的人,你们说她恶毒?”
众人有些难堪的面面相觑,下一刻,纷纷跪向云书音,七嘴八舌道歉认错。
张夫人见状,也急忙向云书音磕头认错:“云二小姐,我知错了,我不该骂你是恶毒的巫女。我和你母亲也算是朋友,看在她的面上,请你原谅我这一回,帮我向太子殿下求求情。”
云书音故作疑惑:“张夫人弄错了吧?我母亲早就不在了,再说,你刚才还嫌我母亲低贱呢,你这高贵之人,怎么会与她做朋友?”
张夫人有些尴尬的笑着解释:“我,我说的是你的继母,现在的云夫人,柳氏。”
“那我就更不懂了,你既然与我继母是朋友,怎么故意大老远的跑来寒山寺散播我的谣言?还要煽动旁人,越过法纪强行逼我出家?”
“这……”张夫人无言以对,怔怔的不知所措。
然而旁人已经从云书音的话里,听出了另一层意思——都说继母恶毒,难道,张夫人和李夫人今日所作之事,是受云夫人指使?
那如此说来,云二小姐用巫术害云大小姐一事,也怕另有蹊跷了!
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,虽然不大,但足以传进每个人的耳中。
张夫人和李夫人也听见了,两人将头埋得低低的,谁也没有辩解,更加证实了众人的猜测!
也让云书音讲的那个故事,在楚星曜心里更有可信度:农夫和小妾,为了让大女儿嫁给状元,故意诬陷小女儿用巫术害大女儿,想以此毁了小女儿的名声。
作为状元的竞争对手,未免以后被状元抽筋扒皮砍断手脚,他觉得,很有必要拉拢小女儿!
“妖言惑众,目无法纪,来呀,把这两毒妇给本太子拖出寒山寺,绞杀。”楚星曜的脸色沉得可怕,语气狠戾。
尤其最后两个字,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浓浓的杀意,让人不寒而栗!
张夫人和李夫人顿时吓得瘫软在地,眼泪一下就涌出来,张着嘴,嘴唇颤抖好一会儿,才勉强发出声音。
可是她们求饶的话,楚星曜根本不听。
她们也心知肚明,求他没用,于是拼命的爬向云书音!
“云二小姐,求求你,救救我吧,我知道错了,是你母亲让我们这么做的!她说只要能毁了你,挽回云大小姐的名声,云大人就给我夫君升官,对不起,呜呜……”张夫人死死抱住云书音的胳膊,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云夫人要毁了云二小姐!”
“我就说嘛,巫术这么离谱的东西,怎么会是真的。”
“云大人这个吏部尚书,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给人升官,天呐……”
周围的人简直都惊呆了,纷纷议论起来。
张夫人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。
但死到临头,她也管不了那么多!
“是啊,是你母亲逼我们这样做的,云二小姐,求求你救救我们,帮我们向殿下求求情,求求你了。”李夫人是以张夫人为首的,既然张夫人都不管,那她也不管了。
拉着云书音的裙角哭着哀求:“你从小没有亲娘,最清楚在继母手底下的日子有多难过,我女儿和你一般大,你忍心看着她没了亲娘,像你一样被继母苛待么?”
雪崩塌时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,对于从地狱爬回来的云书音来说,张李两人死不足惜。
可既然她们当众说了真相,又提到与云书音一般大的女儿,她还是动摇了:“殿下,张夫人和李夫人也是受人指使,虽有过错,但罪不至死,求殿下开恩,饶她们一命。”
张夫人和李夫人没有犯到楚星曜,楚星曜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