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舒帕拉吓得面无人色,突然挣脱了两个押着他的士兵,疯了似的一边跑一边大叫:“我要接受公开审判,我不能让他们私自处理……”
话音未落,项东咬着牙几步追上,狠狠一棍下去,就打折了他一条腿。
西舒帕拉哀嚎一声倒在地上,半坐半躺着,一只手捂着被打折的腿,一只手举起来指着项东,“你…… 你是谁,你怎么知道静通禅寺的事情?他们不是都死光了吗?”
项东一棍拍下去,西舒帕拉抬起的那条胳膊立马就折了,又是一阵哀嚎。
“过来帮个忙。” 项东对甄库道。
甄库几步奔过来,他们两个每人抓住西舒帕拉的一条胳膊,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。
众人看着这个神教宫卫士被拖走,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大罪,反正没有人同情他。
静岚也跟了过去。
项东停下,回过头对静岚憨笑道:“静岚姑娘,你就别过来了,这边……有点脏。”
静岚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,也就没继续跟着。
……
项东和甄库拖着西舒帕拉,进了圣水殿。
“好汉饶命!大祭司一共给了我八十个金币,都在这里,全都给你们,只要饶了我就行。” 西舒帕拉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钱袋。
“拿来吧你!” 甄库一把夺过来,揣进自己兜里。
“就为了八十个金币和一个神教宫卫士的职位,害了你师父和师兄弟七八十条人命,你还算人吗?”
项东把西舒帕拉拖到那些大木桶近前,“老子今天就帮你洗涤灵魂,你自己选一桶吧。”
西舒帕拉佝偻起来仔细看了看,好像一边是牛尿,另一边是涥河水。
“我不选!”
“那老子替你选!”
项东抓起西舒帕拉,倒栽葱一般,大头朝下摁进一桶牛尿里。
西舒帕拉只剩一条胳膊,在桶底根本支撑不起来,只能在里面拼命挣扎,“咕嘟咕嘟”
直冒气泡,两条腿在木桶上方乱蹬,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。
项东木然道:“唉,我今天就缺德一回吧,就算给大和尚和寺里的僧人们报仇了。”
甄库不以为然,“欸,这怎么能算缺德呢?给这种人洗涤灵魂,那是积德了。”
二人走出神教宫时,静岚还在不远处等着,他们一起追上了前边押送俘虏的队伍。
……
神教宫一战,异常惨烈。整个神教宫,从前殿、中殿到后殿,尸横遍地。
西土神教六大护法中,一人被俘,五人被杀。
宫内的三百神教宫卫队,只有二十人被俘,其余全部被杀。
麻衣大祭司的侍者和家眷共约三百人,大约一半被俘,一半被杀。
进攻神教宫的军队,包括被策反的西土军和城外驻军,伤亡加起来也有三百余人。
经此一战,西土神教基本被剿灭,不复存在了。
回到领主府之后,达尔玛领主立即下令:打扫战场,搜捕西土神教的漏网之鱼,维护全城治安,恢复秩序,并且将西土军全部改编回原来的驻军编制。
当天下午,在领主府的大堂上,开启了一场针对西土神教的审判。
领主和哈耶城的文武官员几乎全部出席,沙卡大将军把项东、静岚和甄库也都带了进去。
众人都想搞清楚,麻衣大祭司到底是何方妖孽?
……
审判开始。
众目睽睽之下,往日威风八面的麻衣大祭司、二护法和圣水使者,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被架上了公堂。
事到如今,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,他们老老实实地讲述了西土神教的由来。
没错,西土神教也是个草台班子。
世界上许多看似高不可攀的群体,凑近了一看,里面的人,也就那么回事。
麻衣大祭司本名叫康萨,在发迹之前,是一个饮食店的店主。
康萨的店里主营两种食品,一种是牛粪饼,一种是牛尿汤。这二者堪称绝配,在当地很受欢迎,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
因为他的社会阶层固定了,就算有点钱,恐怕也只能世世代代开饮食店了,至于什么跃升,连想都不要想。
偏偏康萨是个不安分的人,平时不但喜欢研究神话,还喜欢研究点奇技淫巧。
有一天,心血来潮,他为了给自己的饮食店增加点人气,就想研制出一种高端饮料。于是开始把二麻、牛尿、涥河水以各种不同的比例鼓捣在一起,但效果一般。
后来发现,无意中加入的一点牛粪粉末,竟成了神来之笔。
对于这种试验品,康萨自己一向不敢多喝,倒是经常拿给小镇里的两个泼皮去试饮。
没想到,两个泼皮不但喝上了瘾,还认他做了大哥,他怎么说,对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