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神教宫送酒的吧。”
“未必是酒。”
二人经过车辙处，甄库假装掉了个铜板，俯身去捡，趁机用手指在地上抠了一点刚才被洒湿的泥土。放在鼻孔下闻了闻，随即皱着眉把那点泥土甩在地上。
“操，是臊的。”
“那肯定是牛尿了，调制圣水的原材料。”
“这么多啊，一次送来一马车？”
“麻衣大祭司用圣水控制的文武官员和权贵有数百人，每五天就要调制数百人份，少了怕是不够吧。”
项东刚说完，就听后门外的岗哨吼了一声：“嘿，你们两个干什么的？给我滚远点！”
甄库赶紧装作点头哈腰的样子，拉了一把项东，两人磨磨蹭蹭地往远处走。
这时，神教宫的后门内传来了一阵叫嚷声。那人嗓门很大，似乎有些暴躁。
不一会儿，后门就打开了，两个神教宫卫士骑马出来，飞奔而走。
“刚才里面嚷的什么呀？” 项东问道。
甄库笑着答道：“那人说，老子等不到后天中午了，去告诉第二运输队那个狗东西，明天晚上之前必须把水给我送来。这么大的仪式要是耽误了，咱们谁都别想活。”
项东点点头，“他指的一定是下游的涥河水了，运输队应该在半路上，按正常速度，还要两天才能赶到这里。他等不及了。”
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。二人一刻不停地赶回客栈，找静岚一起商议对策。
……
项东回忆了一下自己粗浅的地理知识，做了一点分析。
虽然不知他们所谓的涥河下游具体指的是哪一段，取水的地方离这里最近四五百里，远的话可能上千里，不过能确定的是，涥河下游一定在哈耶城的东南方向，运输队不是从东门回来，就是从南门回来。
运输队要在明天晚上之前赶到，也就是需要把两天的路程压缩到一天半。
在正常情况下，长途运送水桶的马车不可能走得很快，一天赶路也就四五个时辰，需要两天才能赶到，那说明现在运输队距离这里大约还有一百里出头。
至于那个“重大的仪式”，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仪式，但举办时间应该就是在后天。
项东算了算，要想抓住这次机会混入神教宫，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