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巳时。
开了一早上的大太阳,昨夜的大雨早不见踪影。
姜皖从床上艰难地爬起,就一直骂骂咧咧。
“他是狗吗?啃得那么欢!”
“嘶,真是被狗咬了,腰酸背痛的。”
“什么技术,同一个身体技术怎么相差这么大!”
头顶抱怨的声音反反复复就在说这句,绿珠满脸通红,缩着脖子服侍她穿衣,不敢接话。
王姑姑站的抱着福珠珠站得稍远,周姑姑在给姜皖上妆,闻言也是老脸一红。
不过也不怪姜主嫌弃,姜主身上没一处好皮好肉,全身泛紫的青痕,可见陛下宠之太过。
姜皖指了指脖子上红彤彤的草莓,“这再打一点粉,把脖子这块遮严实了,等会还要去开会。”
说着,姜皖又生气了,今日是四国商议皇冠的日子,地点订在了御书房。四国重要代表人都会出席,昨日喊着不要动脖子,偏不信。
周姑姑觑着她的脸色,连忙又给那处补了点粉。
想到罪魁祸首,姜皖问道,“陛下呢?怎么还没下早朝!”
绿珠整理裙摆的动作一顿,讪讪道,“陛下让人传话来,说是御书房还未布置好,他要亲自去看看。”
啪——
姜皖手中的团镜被她暴力反扣在妆匣台上。
“好得很!”
……
御书房,抱廊。
半倚半靠在软榻上的酆帝见到来人,起身问道,“还没到时辰,你怎么来了?用膳了吗?”
姜皖躲开酆帝伸过来的手,目光来回扫了酆帝一眼,一身红白相间的缎面窄袖,头戴朱冠,神采奕奕,一看就是采阴补阳修炼邪术的伪君子。
朝身后的绿珠道,“把东西放着吧。”
绿珠在软榻旁打开食盒,一一摆开,都是时令的小菜,只是今日特别多出了一道阿胶枣糕。
酆帝挥挥手,让人退下,亲自服侍姜皖用膳,“怎么不用膳再来?”
姜皖睨了他一眼,“我不似陛下龙虎精壮,怕误了时辰,特意将吃食带过来,免得迟到了让四国觉得无礼。”
酆帝夹起一片脆藕放在她碗里,“他们等了这么久,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。”
姜皖用鼻音回他,“嗯。”
酆帝大概知道她有什么不开心,可是那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,他特意躲开她不就是为了好好学习吗?
酆帝一边想,一边不动声色地把软榻上写着史记外壳的书丢远一点,他虽好学,却不想让姜皖知道。
做完这些,又给姜皖盛了一碗鸡肉枸杞汤,低声道,“辛苦姜姜了。只是这是要多练,多练几次,熟能生巧,我定能快速掌握。”
姜皖呵呵两声,“陛下,昨日你也是这样说的,试了几次,你自己掰着手指数一数!起初还有些耐心,后面就都是蛮力!你这个蛮子!还想有下一次?别想!”
酆帝看着比阿瑞心理年龄大,实则男女方面才是一个真宝宝。她与阿瑞次数多了去,也没觉得什么不适。可与酆帝,早上起来腰都错位了。
酆帝道,“昨日本就是你蓄意勾引,还打着赏荷的借口,我……”
姜皖将筷子拍在矮桌上,“你就说你赏了没?!”
赏了,阁楼美景,雨中艳荷。
想到昨日,酆帝喉咙干涩。
姜皖也是怕了酆帝地沉默寡言,他不说话有极大的可能在乱想,叹口气,“好好学,下次再说。”
“嗯。”酆帝专心布菜,哪怕心意燎原脸上也是在如冰霜般寒冷。
……
穆行文、不夜杪、镜花佩、安晋尔四人街办同行。
本次议事关系重大,四人皆是独身前来。
安晋尔第二次来,由他带路。
几人相处了一段时间,吃喝玩乐一起,也能互称一句友人,路途漫长,镜花佩耐不住道,“听闻大酆已经抓到了皇冠位于大酆据点的领头人,这事诸位知道吧?”
大酆皇宫管制以严苛出名,明面上宫道除了他们一行人,就只有一位距离他们十米远的老公公,再无旁人。
可背地却有好几道亦深亦浅的呼吸,不夜杪皱眉,“今日就为了这事而来,何必再此再说一嘴?”
“看你那小心谨慎的样子,这事大酆又没有隐瞒消息,四国皇室皆知,怕什么!”镜花佩实在瞧不上不夜杪事事小心的样子,哪像一国威震四方的大将军。
不夜杪也不喜欢他的莽撞,但这次他说得有理,直接道,“既然你都说了四国皇室皆知,就不要在假把式的问了,直接说你想说的话。”
穆行文与安晋尔看过来,脚步向两人靠近。
镜花佩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角,“我是觉得奇怪,以往各国都以为大酆是受皇冠影响而导致子嗣浅薄,可我昨日去书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