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找来。
要么是没人发现她失踪,要么就是东里青将她的痕迹清理的很干净,他们找不到她。
有粘人的阿瑞在,第一个这个可能极低,只有可能是痕迹清理得很干净,或者是留下了错误的信息误导人。
不管哪一种,她都要开始自救了。
好在一直没人,东里青也没在里面里有人看守她,没有续药,这让姜皖恢复了些力气,开始摸索她手上的结。
以防屋外有人看守,姜皖没有掀开喜帕,而是身体前倾,喜帕又大又长,盖住手。
也能通过屋内的看清手上捆绑着她的麻绳,很简单的死结,很好解开。
但是怎么能动作不大的解开呢?
屋外确实有人,为了不招人耳目,东里青留下的是自己的贴身丫鬟,天晴。
天晴站在姜皖身后的窗子旁,一面踮脚张望那处宾客喧嚣之地,有些疑惑,这么久了,为何新郎官还没有出现。大喜之日,让新娘独守空房,这些客人未免也太不懂礼了。
一面注意姜皖是否任何不妥的举动。
余光看见她身体踉跄了一下,险些跌倒在地,手心稍稍松开,露出皱巴巴的纸包。
看来药效还在,不用进去补。
东里青的意思是每一个时辰给姜皖加一次药,势必让姜皖保持着虚弱无力,不能说话的样子。
可她不想,她喜欢云寻,她希望云寻到来时姜皖有力气睁眼,让云寻看清姜皖对他的厌恶,最好姜皖有力气说话,揭穿东里青的谋划。
到时候她在一旁劝阻,酒水里被下了春药的云寻,不就是只能非她不可了?
天晴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,脸色微红。
没有注意到床榻上女子的喜帕越来越低,只有一点挂坠残留在金饰上。
……
东里公府,正院。
东里明看着一身紫衣的小女儿,明显的愣了愣,以为是送客劳累过度,出现了幻觉。
直到下面的小儿子张开手臂,“恭喜二姐姐,愿二姐姐得偿所愿。”
“你——你怎么回来了?!”东里明失声问道。
东里青避开弟弟浮夸的庆祝,心情极好道,“女儿只是送嫁之人,天晚了,自然要回来。”
“你——”
东里青上前,抱住他抬起的手臂,“父亲,与云家有婚约的又不是我,我为何要嫁给一个靠父母才得此地位的人?”
东里明看了看义正言辞他的女儿,再看看笑得小狐狸一样的小儿子,“云家那个人是谁?”
东里昭耸耸肩,“你问二姐姐,我只是配合她的计划而已。”
“自然是与东里慢长相一样的姜皖。”东里青知道混弄不过去,松开他的手臂无所谓道。
“她前几日当着众人的面,将您赶出御书房,又把东里家亲近的官员一律收押,女儿不过是为了帮您出口气而已。”
“而已?好一个而已!”东里明掀了手边的茶几,怒视笑颜如花的小女儿,“你有何祸心,我不想多说,也不想知道。”
东里明失望地看着东里昭,“但是你,东里昭,你是亲眼见证过姜皖手里所拥有的权利的。一品大官说赶就赶,事后没有一丝解释,哪有陛下在后面撑腰,谁敢呀!”
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,花费了不知多少心血,为他铺了多少路。
因为时局不稳,怕污了他平步青云的路,将他束之高阁,只等来日,局势稳定,一鸣惊人!
可他却糊涂到,连这个都看不明白!
这要他如何不心疼,如何不难过。
东里昭收起嬉笑,“父亲,您难道就没有察觉到陛下的不对劲吗?”
“有何不对?”
东里昭指了指脑子,用几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,“一个心智不全的人,如何担得了大任?”
“据我观察,姜皖是他的支柱。只要姜皖出事,他必然维持不住明君的样子!到时候群臣见到他那样,就压不住了。”
东里青噌地站起来,“想要陛下丑态毕露,这才是你帮我扫尾的真正原因?”
东里昭轻佻地看了她一眼,“要不然呢?”
东里明退后几步,他哪是不懂,而是太懂了,他想毁了大酆!
东里明反思,他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妖孽!?
“父亲,你怎么了?”东里昭发现父亲脸上的血气正在褪去,唇色透着惨白。
东里明低头,看着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儿子,喃喃道,“你,错了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碰——
东里昭没有听清,正想问,耳边传来破门声,以及密密麻麻地脚步声。
父亲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,他自会证明给他看,让父亲明白他一直都是他最骄傲的孩子,不止是他,将来还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