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下山,镜花佩他们已经吃完一批,因为味道独特,令人回味,他们又开始钓第二批。
在山上幸福的玩了一个时辰的花花草草,福珠珠已经累得睡着了,交给王姑姑后,姜皖带着站在离他们五米远的地方垂钓。
一根笔直的竹条,吊着一块新鲜的猪肝,轻轻往泥潭里一甩,不一会就有龙虾上钩。
阿瑞没见过,新奇得不得了,钓到一个拍一次手,手舞足蹈,喜形于色,简单到让人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东里昭心不在焉地垂钓,龙虾上钩,又掉回泥潭,激荡的湖面就像他此时此刻的内心。
酆帝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高大威武,文武双全,才华出众。
没想到第一次近距离接触,确是一个智障儿童拍手欢闹的形象。
难怪世人被他蒙蔽,酆帝并非大帝,实则胸无大志,全靠手底下忠勇的下属。
若累累战功、赫赫威名也是假的,那他凭什么高坐庙堂?
东里昭想得越发投入,以至于拿着一个空杆坐着,也未曾发现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,姿势一动不动,怎么看怎么奇怪。
因为他坐在镜花佩旁边,姜皖站起来伸懒腰时,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。
她为穿越前可是正宗的腐女,两人坐得那样近,蠢蠢欲动的心,想要吃瓜。
不夜杪回头放杆,恰好与姜皖做贼的视线撞在一起。
姜皖倏地收回目光,未曾想到夜杪还是朝她走来。
不夜杪道,“姜领主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姜皖见他一脸正色,应该是有事,看了眼兴致勃勃数龙虾的阿瑞,和他打了个招呼,稍稍站离人群,腕中的银链绷直。
“不夜将军有何事?”
不夜杪好似没看见银链一样,神色自若,“我等在大酆已有六日,风土人情自是领略了一般,可此次的正事还没有任何的进展。杪,心忧之。”
姜皖越听越心虚,但还是硬气道,“这事已经在筹办,不夜将军莫急,大伙都是为了这事相聚,怎么可能最后一无所获?”
不夜杪没有接话,而是看向一旁的阿瑞,“酆帝是生病了吧?”
姜皖心中一震,但面色丝毫不变,“不夜将军,我大酆帝王十分康健,还请你不要随意猜测,有损两国交情。”
不夜杪寸步不让,“姜领主,明人不说暗话,我不能在这停留太久,若是陛下一直未好,我希望这次会议大酆将主动权让给我。
我们也能赶快商议,尽快部署。”
姜皖道,“不夜将军,这是大酆的地盘,此次商议也是诸国有求于大酆。主导的地位,是绝对不能让的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,这事我能做主,最迟六月二十,一定开始。”
不夜杪见不能达成目的,脸色不太好,但也没有甩袖离开,而是回去继续垂钓。
镜花佩几人问起,他默不作声,不回答。
姜皖松了口气,还好没有闹起来。
大酆是皇冠侵入最少的国家,几年来也不过两起。而其他国皇冠大肆存在,不夜杪所在的罗山国最严重。
已经有两任帝王被皇冠害死,难怪他最心急。
可,阿瑞不懂这些,他心急姜皖也不可能为了别国利益而让出大酆的主导权呀。
难不成是觉对她是女子,心软好说话?真是看错人了,她这人良心可少了。
出了这事,姜皖也没心情玩了。
命乔莽做好龙虾,匆匆和阿瑞吃了一顿,就先行离开了。
阿瑞不出意外要一个月后才能换回来,皇冠一事在拍卖会之后就要开始推进。
届时她肯定是主事人之一,所以要好好了解了解,免得被其他国牵着鼻子走。
……
一回宫,姜皖先和赵老见面,跟他粗略交流了一下阿瑞可能存在的天赋,又对阿瑞提了几个简单的机械,比如自行车什么的。
她把她知道的,一点点微薄的物理知识全扒拉出来,希望阿瑞懂她意思。
之后就让赵老和阿瑞一同研究,自己则去了东厢房,大致查看一番宴敛容处理的政务。
对一些拿不准主意的,几人相互商量,一一敲定。
送走他们后,姜皖才跟福大伴拿到密库的钥匙。
密库里装的都是帝王的秘幸,什么帝夺君妻、什么强迫同父同母的妹妹……应有尽有,这是绝对不可能向外公开的历史。
酆帝属于鸠杀亲父,不孝不贤一类的。
姜皖顺着往上找,也大致明白了酆帝的生平。
出生被关在登云楼,在冷宫缺衣少食的情况长大,长到五岁一直受亲生母亲的凌辱。
五岁后性情大变,逃出宫,遇到庆帝,庆帝将其逐出京都,发放边疆。
八岁开始在战场上摸爬滚打,靠着卓越的天资,一步步收服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