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白雾笼罩,姜皖瘫软的身子渐渐恢复知觉。
没有意外,还是在阿瑞强势的怀里醒来。
闭眼又躺了一会,才伸手推了推他。
阿瑞迷迷糊糊地放开姜皖,自己则滚进被子里盖着头。
像个乌龟一样,缩进龟壳里。
姜皖觉得好笑,谁晚上不睡觉,使劲折腾,白天就一副睡不醒的样子?
“快起,今天带你出去玩。”
阿瑞缩得更紧,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,“骗人!你昨天是说要和那些人议事,怎么可能出去?”
“他们议事,我晚上回来搜查结果就行了。”姜皖拍拍酸胀地肩膀,起身,“所以我早上要出去。”
阿瑞不想起,任姜皖怎么拉被子都不动。
连续几天这样那样,他的身体有些说不出的虚,只想睡觉。
阿瑞心里吐槽,为什么叫得欢的是阿姜,虚弱想睡觉的是自己?
好奇怪呀!
就在两人僵持时,屋外传来了福珠珠吐泡泡的声音。
“你女儿去了,你不去看看?”
阿瑞也听到了,想到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,不希望她的成长和他一样没有父亲的陪伴。
挠挠头发,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眼睛还没睁开,就对屋外道,“抱进来。”
姜皖见他一头柔顺的长发,变得跟爆炸头一样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看看你的样子,福珠珠进来,你也好意思!”
阿瑞长手长脚,拽过床榻旁叉腰的姜皖,不停地往她身上蹭,“好阿姜,我都起来了,你就别凶我了。”
姜皖无奈捏了捏他的脸,“起来收拾。”
“知道啦,知道啦。”阿瑞眯着眼,心里想,阿姜真啰嗦。
……
洗漱好,阿瑞又开始捣鼓衣服,因为姜皖说他今天要穿男装。
姜皖一边喂福珠珠喝奶,一边看他在一堆紫色的衣服挑剔地走来走去。
摇摇头,真的搞不懂,都是紫色,有什么好挑剔的。
难道要从紫色的衣服里挑出一件紫得非同凡响的?
尚衣局送来衣服,款式做工不用多说,就是模样大差不差,反正姜皖是看不出来什么好歹。
“就穿这件吧!”阿瑞最终定下了一件浅紫对襟配白金腰带的长袍。
姜皖不置可否,“可以。”
阿瑞拿着衣服走来,“为什么没有送福珠珠的衣服过来?”
王姑姑连忙低下头,“有的有的,只是帝姬的衣服大多都是棉料,这样的锦服不多。”
“好了,别折腾了。小孩子娇嫩,听人家有经验的准没错。”
姜皖发话,阿瑞才没有揪着问,转身选配饰搭衣服。
一直乖乖喝奶的福珠珠,突然皱着脸死活不开口。
姜皖放下勺子,“怎么了?”
王姑姑一看,“帝姬这是饱了。”
“怎么不用舌头抵勺子了,改成这样的小表情。”姜皖觉得好笑,“本来就胖,还撅着脸,真像刚出锅的包子。”
福珠珠眼珠子一转不转,也不知道听懂了没。
王姑姑看着,那就听懂了,且有些不开心了。
但是她不敢说,只是朝姜皖讪讪地笑。
两人换好衣服,用完早膳,一家三口准备出发。
阿瑞抱着福珠珠,姜皖的另一只手被迫举起。
姜皖道,“要不要换一根长一点的链子?要不然你抱孩子,我也得抬着手,怪累人的。”
阿瑞摇头,“不用。”
说着转动上面的一个小开关,咔咔两声,两人手腕上的链子拉长。
“这个距离怎么样?”
姜皖看了看,有三米长了,“差不多了。”
阿瑞又滚动了一下,链子长度固定。
姜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看着阿瑞的手腕,上手摸索了一番。
原来是手镯内部做了一个活扣,银链可以自由进出。
居然有小机关!?想当初她在冀州建水车的时候,就是卡在了机关上,赵老也只是知道复刻出来,根本不懂原理。
这样精巧的设计,这人若是在末世,指不定是一个物理家。
“这东西谁做的?”
阿瑞不懂为什么姜皖突然兴奋,但是有问有答道,“我做的。”
“你会做这个?”
姜皖脸上的震惊很明显,让阿瑞觉得被冒犯了,他怎么就不能做这个?很难吗?
于是不搭话,低头帮女儿擦口水。
姜皖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啧,说话。”
阿瑞不情不愿,“……嗯。”
姜皖皱眉,阿瑞会这个?
转身朝隔得很远的福大伴道,“大伴,下午召赵老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