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虽是见了晴,但依旧风大。
酆帝捡起地上的披风,披在姜皖身上,“进去了。”
说着抢过圆鼓鼓的福珠珠,率先走进去。
留在原地凌乱的除了崔池,还有绿珠。
崔池是错愕,而绿珠是惊喜。
如雷鸣般的心跳,薄薄地胸口好似压不住,有种即将从她嘴里跳出来的感觉。
崔池如僵尸踏步,走到绿珠面前,幽幽道,“你家主子,藏得可真深啊。”
绿珠挺起胸膛,眼神高傲地睨了崔池一眼,转身跟进殿内。
崔池从下往下看着这个白玉铺的石梯,金子打的扶手。
她就是姜皖最好的密友!
崔池提起裙摆,往下走去。
她要去兰亭殿,多打探一些消息。
……
姜皖看了眼酆帝怀中吐泡泡的福珠珠,问道,“你是怎么找到她的?”
姜皖看孩子,酆帝看她。
两天不见,瘦了很多,宽大的衣袍都遮掩不住她的轻瘦。
“在越州的烟花柳巷当中。”
姜皖疑惑,“越州类似的产业很多吗?”
“不多,是她路上屁事太多。”酆帝点了点福珠珠的脸。
酆帝抵达越州的时候,封一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。
当时酆帝找到福珠珠立刻就带她赶马而来。
去时酆帝只用了半天不到,来时用了整整两天,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孩子这么麻烦。
饿了就要吃,吃完就要拉,一天七八顿的吃。
早上不睡觉,晚上不睡觉,吃饭的点也不固定,饿了没有吃的就哭,哭到闭气,醒来还哭。
本来带着福珠珠走得很快的酆帝,没多久就被迫慢了下来,很快被邱起鹏一行人追上。
一路上这里找奶,那里停留,硬生生走了两天。
姜皖刚荣获至宝,最是听不得有人说这些,双眼瞪得老大,“瞎说什么呢?”
“福珠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。”
“你没看见吗,她都瘦了。”
酆帝不可置信,以为姜皖是病傻了,“她瘦?!”
“她才两个月,脸都比你大了,你说她瘦?”
“你……”姜皖震惊,“哪有你这样说孩子的?”
酆帝摆头,看看福珠珠如满月一样的脸,“我是真的看不出来她那里瘦。”
姜皖道,“她一人这么小的年纪,才两个月大就经历这么多,你看她眼神都吓傻了。”
酆帝看了她一眼,突然拉过,将她摁坐在他的另一只腿上,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。
“烧傻了?”
刚缓过来的姜皖,也不急着站起来,立马道,“你才傻!”
“你全家……”看到眼珠子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福珠珠,改口道,“你全家就你傻!”
一直看着两人,安安静静的福珠珠,突然发出来咿呀咿呀。
姜皖惊喜极了,“你看,她跟我是一边的。”
酆帝看了眼如出一辙的傻气母女,扶额一笑,“你说得对。”
姜皖剜了他一眼,自觉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吵架,也不计较他这句话,问起道,“他们其他人呢?”
“在后面,”酆帝道,“她今天睡着,我看睡得挺香,就带她骑马先走。”
听到这,姜皖又想骂他,带孩子骑马,还是两个月大的!
真是,真是不是他生的,他不一点心疼。
压下心里涌出的怒气,接着问,“他们没事吧?”
酆帝回想了一下,应该没什么大事,“没事。”
“福珠珠在那里都吃什么?”
酆帝嗤笑,“无论吃什么,都没有饿着她就是了。”
酆帝说着,捏了捏福珠珠脸上的两个口水兜。
口水溢出来,沾到酆帝指尖,酆帝嫌弃地在她身上擦了擦手。
目睹这一切的姜皖:这么大个人还计较这些?还欺负一个孩子?
她不敢想象,这一路上福珠珠在酆帝手里受了多少罪。
“你要是不会带孩子,能不能给会带的?”
“你?”酆帝瞟了眼姜皖,“她抱着我都嫌重。”
姜皖想到刚刚抱了一会,就有些抬不起的胳膊,无法反驳。
坐在酆帝的腿上,生闷气。
福珠珠好奇地看着两人,时不时说出一点火星语。
酆帝倒是被姜皖提醒了,“乐禄!”
乐禄跪在门口,“奴婢在。”
“去内官监调几个宫女姑姑来,擅长带孩子的。”
“是。”
乐禄领命告退。
“绿珠,拿些羊奶来。”
绿珠脆声声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