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皖虽说才来这第二天,但也熟悉的差不多了。找个椅子,靠在上面吃点心。
华莳坐在她身边,“不吃饭吗?”
姜皖放下盘子,随口道,“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。”
酆帝看着熟昵的两人,面无表情,“已经传膳了。”
华莳奇怪的看了一眼,继续和姜皖说话,“你不是在京都揭榜的吗?”
虽然华莳没有说全,但是姜皖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既是个京都人,为何说没有地方休整。
华莳的问话引得酆帝也看了过来。
顶着两人的目光,姜皖淡淡道,“说起来我也不知道,我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。”
酆帝皱眉,失忆?看着不太像。
姜皖见两人都很怀疑,补充道,“比如,我不知道我有孩子这事。”
华莳深思,这事确实很有说服力。
“你留在宫里也不是个事。还是跟我去我府上吧。”
这次姜皖想到原身是死在京都外的荒郊野岭,出了皇宫可能会有些危险。还没想好,怎么回绝,毕竟刚刚她脑子一热,答应了的。
只能期望酆帝出言阻止了。
酆帝不出所料,又一次否定,“不行。”
华莳不甘心,“为什么?”
“你和三品大官扯上关系有些不妥。”想了想又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立不住,又加一个砖,“况且,她说的孩子一事,还没有证实,不宜出宫。”
姜皖在一旁点头附和。
华莳眼角微抽,姜皖失忆就算了,他封殇可没有失忆,有没有孩子他会不知道?
又看了看仙姿姝色,玉净花明的姜皖,想到他今日早上听到的流言,眼里流露出了然。
酆帝见华莳投来戏谑的眼神,面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,实际平静的内心被扰乱,如激荡的湖面般。
就在这时姜皖眼尖地发现了门边东张西望的禄公公。
“先去吃饭吧,有些饿了。”
酆帝颔首跟上,华莳走在两人后面,怎么看还有些般配。
算了,好兄弟三十岁才开窍,就不跟他争了。
再说了争也争不过。
吃饭时,华莳很有这次很有眼力见的远离姜皖,坐到了一个距离两人较远的位置。
饭桌上八菜一汤,很朴素,有点不符合姜皖对这里贵族生活的认知。
她就见过涂铭吃饭一般都是八菜三汤一粥,这还是一个人,没道理酆帝吃得更加简约。
只有可能是他自己吩咐下去的。
和姜皖不同,华莳看到这么多菜,开心得不行,招呼道,“姜皖你有口福了,我一般来都是四菜,这次罕见的看到八个菜。还都是御膳房的拿手好菜。”
姜皖夹起眼前的清蒸鱼,浅尝了一口。
“确实很不错。”
华莳却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,朝门外喊道,“小禄子上一壶好酒来。”
“你身体产后一些虚弱,最合适喝些烈酒,暖一暖。”
闻言,酆帝将嘴里不同意的话咽下去,继续安静地吃饭。
华莳说完就一直在看酆帝,见他不反驳,心下更加认可姜皖对他而言绝对是特别地。
小禄子很快就提着一壶酒来。
华莳打开盖子,深深吸了几口,“就是这个味道,上好女儿红。”
说着就拿出两个碗,给姜皖和他各倒一杯。
“陛下,不喝吗?”
华莳刚想说,酆帝一般都不喝酒。
就见酆帝翻开一个白玉碗,放在两人的酒碗旁。
华莳只能讪笑两声,“哈哈,忘记倒了。”
“来来,”华莳举起酒碗,“我们三人走一个。”
姜皖也是豪气冲天地跟上,“来。”
酆帝没说话,默默举起酒碗,与姜皖的酒碗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华莳见姜皖没有矫情,反而也是一口吞下,对她欣赏得不行,“好魄力,再来。”
酆帝伸手挡住,华莳转头疑惑地看向他。
“先吃饭。”
“嗯,”姜皖说,“这酒有些劲道,吃饭压一压呀。”
华莳桃花眼里满是笑意,“那我们边吃饭,边喝酒。”
殿外,晚霞染红天际,值岗的羽林卫影子变得越来越长,直至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餐桌上还在继续,期间小禄子还来上了两次菜。
华莳不知何时坐了过来,头靠在酆帝肩上,朝姜皖竖起大拇指,“姜皖你是我见过,最有魄力的女子。”
姜皖脸颊通红,也跟着他说道,“你也是我见过最花里胡哨的医师。”
察觉到酆帝的视线,举起酒碗,“陛下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君王。”
宫殿内外少见的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