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今天上班的格外早,引得母亲对我的改变十分震惊,母亲满脸欣慰的神色,我冲她笑了笑,她问我为何今天这么有精神。
我问母亲是不是年轻时经常写信啊,母亲点头,她告诉我她年轻时确实有不少笔友,他们来自海角天涯,不过唯独有一个人人让她印象深刻,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给对方回信。
我问她有一个笔友是什么样的体验,母亲思考了一阵子说,大概就是可以随便说自己的想法和心情,并且对方都会很认真的回复吧。
是啊,我现在就是抱着这种想法,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,我可以随意散播自己的心情,也可以了解他人的心情。
我对于今天收到对方的回信十分期待,就在刚刚,我已经把信放了进去,我今天一整天干活都十分卖力,我太期待回信了。
傍晚我便迫不及待的前往了邮筒,只可惜并没有回信,我心灰意冷,一整晚没有睡着。
“不要太灰心嘛,或许对方今天太忙了吧。”
九月的话点醒了我,没错,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清闲,一想到自己每天基本上无所事事,我十分厌恶自己,我还是放不下成就自己一番事业的想法。
窗外的晚风很凉爽,我实在是睡不着,打开电脑,玩了一会游戏,玩着玩着,我想起了她,那时我们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。
我第一眼见到她时,算不上多喜欢,只不过对她有些兴趣,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有缘分。因为她看起来还算是挺好看的,但是并不至于让我一见钟情,当时那朋友拉我去上厕所,我没有尿意,没有理解对方的想法,不耐烦得跟对方去了,朋友问我对她的看法,我客套的说这女孩还挺不错的,朋友说女孩也单身,问我要不要认识一下,我并没有同意,我总认为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,这样是否太不礼貌,可朋友还是强迫我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自打那天以后,我几乎每晚都与她聊天,我们的三观与兴趣爱好都不同,所以说话题并不多,不过呢,我还是很有耐心的与对方聊天,对方也很主动,总之,每天的聊天也是你一句我一嘴的聊了下来,最后经历了几次约会,我们就成了。
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的约定,也没有相见恨晚的感觉,我们在一起的莫名其妙,分手的也莫名其妙,可我太渴望有个人陪了,一个人在外打拼真的很痛苦,很孤独,有时候有个人说话,真的很好,我因此对她陷入了深深的依赖。
我游戏再也玩不下去了,我心静不下来,我拿出手机,对着那个早已被拉黑,只是我一个人坚持的聊天框,倾诉着我的衷肠。
写着写着,我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,我不甘心我的失败,我不甘心啊!
“打游戏也会走神吗?”
我一愣,转身看见九月在我身后,她的发问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。
“啊?”
“你还在想她吗?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九月,我想她吗,当然想,不然我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没有删除她的微信,哪怕微信已经成了我发泄心情与备忘录的功能,我也不愿意删除,我时不时还要打开她的头像,看看她换头像了吗,看看她游戏账号登录了吗,我喝了口早晨倒的凉开水,尽可能压抑我的想法。
第二天一早,我不信邪的再度来到邮筒,信件出现了,对方终于来信了,我把信件塞进衣服内兜,怀着海盗找到隐藏宝藏般的喜悦度过了一天。
我爬上小土丘,这是我年少时的净土,我拿出蓝牙耳机,放起了音乐。
聆听着音乐,我起开一瓶罐装饮料,猛呑下一口,蓝牙耳机的降噪使得口腔内吞咽气泡的声音很奇怪,我身旁的九月和孤狼面对着远方发呆,我无暇顾及他们二猫,我撕开信封,借着手机的光亮读起来信件。
“你好,我了解了你的故事,对此深表遗憾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达成自己的成就的。有件事你误会了,我并没有粉刷邮筒,邮筒挺新的,我感觉它并没有重新粉刷的必要,我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的女人,我真的很痛苦,也很希望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,我一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便会不由得悲愤欲绝,我无法面对这件事,我整日以泪洗面,面对着孩子的哭闹与生活上的困难,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的身份,我有些时候并不能及时给你回信。”
读到这里,我对对方深表同情,前些天听母亲说镇上的小翠的丈夫因为工伤去世了,我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就是小翠,如果不是,那也可能另有其人,毕竟这小镇几百户人,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家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我回复了对方的信,我安慰了对方几句客套话,我实在不擅长安慰别人。我还记得之前她来生理期的时候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,我看着对方痛的抱怨,我不知道做什么,我手忙脚乱的。
想了想,我有些想了解对方与丈夫的故事,兴许会很感人呢,去聆听别人的爱情故事是美妙的,尤其是我这么一个爱情失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