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去世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传来,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那天,这个城市最优秀的青年企业家被杀害了,连同一起遇害的还有几个青年企业家,其中便包括了江晚。
夏满和秋实收到这个消息时,宛如世界崩塌般难过,前几天还一起见过面,喝过酒,如今便阴阳相隔,秋实哭的撕心裂肺,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江晚怎么和那个男人死在了那里,据新闻报道案发现场发生了巨大的火灾,找到了的尸体已经很难辨认当事人了…
秋实简直痛如刀割,秋母也感叹好人命苦,怎么阎王偏要收走这么一个好孩子。
参加了江晚的葬礼,当天整个市里很多人物都到场了,秋实和夏满是最不起眼的一对,来到江晚墓前,秋实哭不出来,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,他为什么这般冷血,他拿出江晚去世前几天爱抽的香烟,只觉得苦涩,很呛人。
明明心已经如同刀割般难过,可为什么就是掉不出一滴眼泪。
咖啡店没有了往日的温暖,只觉得冷冰冰的,秋实看着往日三点一线的上班地点,觉得有些失落,那个老板每次总是比员工来的更早,秋实狠狠捶了一下卷帘门。
冷风吹的秋实吃痛,秋实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,夏满跟在秋实后面,秋实什么也不说,任由冷风吹,也不冷,就一直走,什么话也不说。
秋实发疯似的去超市买了咖啡店,非要磨一杯咖啡,他找不到研磨机,只得用家里捣蒜的锤子,一下一下的砸下去。
秋实喝了口满是蒜味的咖啡渣泡水,哭了。
斯人已去,生活还要继续,秋实颓废了数天以后,要帮夏满搬行李,夏满打算回到老妈那里了。
夏满的母亲自从那男人死了以后,也不打算给夏满介绍对象了,大概也是对女儿妥协了,于是一大早夏满就让秋实帮忙收拾行李,老是住在江晚的房子里,心里总是过意不去。
收拾完行李以后,秋实与夏满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夏满的家,秋实心里不免忐忑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,见到你未来的丈母娘紧张了?”
夏满的打趣让秋实顿时面红耳赤。
“没有的事,还有咱们现在还不是情侣。”
秋实看见夏满母亲就会产生恐惧,这源自于孩童时期,印象里夏满母亲是个刁钻的人,总是难为他,但凡看见夏满与他在一起,必会歇斯底里的辱骂他,让他远离夏满。
夏满在前面带路,秋实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,到了门口,夏满按了一下门铃,只见那门马上打开了,夏母走了出来,她保养的很好,看起来贵气十足,不愧是常年做生意的女人,哪怕是这个年龄,脸上也写满了精明与傲慢。
这回她却一改往日的态度,没有过多怪罪夏满的离家出走,反而拥抱了自己的女儿,全程秋实都在不自然的挠头,他怕自己再不走,一会又要被这个女人刺挠。
夏母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傻大个,笑了,反而搞得秋实更不自在了,女人问道:
“你叫秋实吧,好久不见了,上回见你,你还是个小孩子呢,现在这么高这么壮了啊。”
这给秋实整蒙了,不对吧,不是应该先阴阳怪气一下自己,然后一把拉走夏满把自己赶走不是吗?这回怎么这样了,秋实还在思考,夏满看着面前木讷的秋实,笑了,非要秋实留下吃饭,秋实见状赶紧以有事为由跑掉了。
夏满只得拉母亲进屋好好聊聊这些天发生的事。
秋实走在大街上,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,还在心存侥幸,浑身冷汗直冒,夏母对于秋实来说始终都是梦魇,也是秋实难以迈过的那座山。
今天天气不错,江晚终于打算出门了,他戴好口罩和眼镜,在豹猫在陪同下,来到了公园里,现在已经放了寒假,公园里孩子很多,他们嬉戏着,丝毫不畏惧这寒冬。
这个冬天比往常都来的更早,去的更晚,江晚怀中挽着咖啡糖,把它轻轻放到地上。
“不好意思啊,小家伙,我最近出了些问题,只能和你说告别了。”
咖啡糖舔了舔江晚的手指,紧接着发出一阵喵喵声,这时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三只猫。
领头的那只毛发很特殊,灰色里散发着点点星光,恰如冬日里的暖阳般。
“没想到你们感情还挺深呢。”
江晚抚摸了那只灰猫,只觉得内心释怀了,好像也没那么悲伤了,这大概就是宠物的魅力,为心灵疗伤,让人不再孤独。
江晚与小猫们告别,和豹猫一起走了。
九月看着远去的二人,感觉那男人身上拥有着超乎寻常的能量,这能量比小九和赵闲都要强的多。
秋实与夏满喝着咖啡,秋实爱上了咖啡,而且越苦,喝起来越难喝他就越喜欢,他一不经常吸烟,二不喝酒,喝咖啡成了他唯一的爱好,夏满看着心不在焉的秋实,突然大叫一声。
“吓死我了,怎么了?”
夏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