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狗仔确实多,您这种富家公子哥,连出门都麻烦。”
“请问你是?”
“您不认识我没关系,我叫白枝。”
啊,我猛地想起来,这货我当然认识,之前他来过盛唐集团,好像是来签什么项目的,这家伙当时挺能喝的,把老爹喝的高兴。
我对他颇感兴趣,这家伙眼睛很活,很会来事,与他交流很舒服。
我一股脑的告诉了他我的烦心事,但是有些事必然要藏着掖着,外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
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面的戒指。
和他一比,我竟然有些由衷的羡慕,羡慕他能和爱的人终成眷属,羡慕他能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,平凡但是充实。
“话说你怎么开这种车,这不是老头开的吗?”
他尴尬的笑了笑,说自己也无非图个代步工具,不图排场。
我不由得笑出了声,这话他是认真的还是自己调侃自己。
下小雨了,第二场雨,远不及上一场雨的气势,这雨下的滋润,是预告着丰收的前兆,我和白枝都感慨这美好的和风细雨,我把联系方式给了他,但是最终也没告诉他我被家族清理门户的事,现在这个时候,少一个人知道,对谁都好。
来到取车的停车场,总算找到了座驾,不指望有多好,老爹给我整了个卡罗拉,还是手动挡的,是不是老头都喜欢日系啊,低调是真低调,就是有点屌丝了。
这车简直就是慢乌龟,不知道当年拓海是怎么坚持下去的,卡罗拉再快也还是卡罗拉,不爆改永远追不上夏树。
无处可去,打算去酒吧先度过一个晚上,明天再做打算,整个城市不说百分之百吧,至少百分之七八十都与家族有关,我现在连开房都不敢,我得等着弄个假身份证。
酒吧里的灯红酒绿让我又恢复了些生机,随着音乐的摇摆,看着舞池中宛如丧尸般的年轻人机械式的舞蹈着,我又何尝不是他们的一份子,只不过我有钱,他们什么都没有,只能消磨自己的时间罢了。
不久就有个女孩子拉我起来玩,看起来应该是个大学生,算不上多美,还算耐看吧,很久没碰女人了,怎么可能顶得住,陪她舞了起来,她的舞蹈技术确实不错,不是她的对手,随着接连的失误,让我有些扫兴,把她拉回座位上,搂着她聊了起来。
这女孩一点不介意我吃豆腐,我逐渐开始上下其手,我想起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子,还记得她第一次羞答答的开口演唱,还记得她那银铃般的声音。
不禁有些自责,只能摸摸旁边女孩的胸恢复了镇定。
由于这次虎口脱险,我竟然开始多愁善感,居然开始同情别人了,我感到疑惑,我还是当年那个我吗?
“哥哥,你开的什么车啊?都这么晚了,寝室肯定关门了。”
这女的算是明示了,我有点尴尬,妈的,我开的网约车,我摸了摸头,苦笑了一下。
“我还有两个闺蜜,一会咱们一起走吧。”
啊?我一个禁欲这么久的人怎么抵得住这等诱惑,想想门口的卡罗拉,内心瞬间没有了底。
我挠了挠脑袋说:“比奔驰还快的车。”
那女的很满意,躺在我的胸口上。
一会该怎么办啊,啊啊啊,急死我了。
一声银铃般的声音打破了我短路的脑袋,舞台上一个穿着性感的姑娘戴着眼罩,深情演唱着齐秦的《外面的世界》。
是啊,外面的世界很危险,很孤单,很陌生,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是靠别人照顾的人来说,外面的世界何尝不是一种磨难。
歌者无意,听者有心,想来竟不自觉掉下来眼泪,怀中的女孩似乎对这歌并不感冒,见我已经潸然泪下,满是疑惑。
我走到歌手的脚下,这歌声太熟悉了,仿佛一下子让我回到了很多年前,舞台上曾经有个女孩,被我扶持成为了一个明星,她曾经就唱过这么一首歌,她被我的温柔话语所臣服,被我玩弄,最后抛弃。
她成了我的大嫂,又因为我失去了所有,连自己的事业都结束了。
那歌手看见我,盯着我看,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
似乎她心中也有千言万语要去述说,一直盯着我看,我被看的有些害怕,莫名把她代入到颜希,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感觉亏欠。
她的身段,她的神情,太像颜希了。
关于我到底喜不喜欢颜希,我不清楚,但是我绝对亏欠她,或许在她被李卓暴打之前,我是不心疼她的,我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那天看着她那向我求助的眼神,我不禁代入到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,她那个时候才刚成年不久,何等的可爱。
我突然好想对她说句对不起,如果有机会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