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暂停了,我与那保镖对视着,他的手扶在腰部,随时都有可能拔枪射击,他转身了,忽略了我,抬手向老家伙那里。
此时如果是知律,必然会立刻拔枪射死这个杀手,可我才第一次拿枪,我没杀过人,我可以吗?
那保镖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,他要在我的面前上演一场刺杀,我似乎就是他的观众,他一定是这样想的,因为他的嘴角已经上扬了。
在他眼里,他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,殊不知背后已经有人拔出了枪,我到底是提醒爷爷还是射击。
爷爷的府邸按理说是s市最安全的私家别墅,除非内部人,几乎不可能有外人能进入,除了自家人,否则不可能把枪带进来。
我的手在颤抖,我胆战心惊的抬起手枪,瞄准对方,只要扣动扳机,罪恶的子弹就会当场射爆对手。
几乎是同时,我背后听见了一声枪响。
砰!
身体好似触电了,随即向前方倾倒,这钻心的痛,几乎要了我的命,我一瞬间直接丧失了行动能力,沉重的倒了下来。
我被人偷袭了,我捂着手臂上的枪伤,我根本动不了,这种疼痛就好比用砍刀一刀一刀地砍破骨骼的痛苦。
保镖听见声响,反应过来,立即向厨房中开枪,求生的欲望让我拼了最后一口气,连着射击了数枪,那保镖被打成了骰子。
保镖心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,他本该可以回去领赏,却被家族里最不起眼的人杀死。
这个时候,门外以及屋内的保镖们才匆匆赶来,我顶不住疼痛,昏了过去。
我潜意识里听到周围人在搬运些什么,听见他们的交谈声,听见他们似乎在查看爷爷的伤势,我根本动弹不了,那钻心的疼,令我再度昏死过去。
我身旁的杀手尸体似乎被移开了,有人在抬走他,我听见金属在地板上滑行的声音,我听见子弹被拾起的声音…
大伯去哪里了,刚才放冷枪的人又是谁!
兴许是失血过多,兴许是因为刚才肾上腺素的劲过去了,耗尽了体力,连同头脑也疲惫了,仅存的意识彻底模糊了。
……
小宇跟随着九月前行着,他们的目标是s市市中心,小宇印象中,最后一次见父母时,父母提到了市区。
如果小宇没有找到父母,九月便会一直带着小宇,她不愿意丢下小宇一个人,小宇还小,这样太残忍也太不安全,她会陪着小宇,直到小宇找到自己的归宿。
……
醒来时已经在私人医院里了,父亲与知律都在,看到我醒来,二人赶忙围住了我。
这里是专门治疗枪伤的家族私人医院,只有家族内部人员才能使用,对外绝对保密的,哪怕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侦探,也不能查到这里的蛛丝马迹。
早些年这里主要治疗火拼受枪伤的打手,后来家族生意逐渐转正,就主要是治疗家族成员的各种病症以及避难场所。
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,我也安心了下来,我是第一次杀人,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,可能是中枪了,所以注意力不在杀人上,父亲满眼关怀的看着我,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。
我拼命去回想当时的情景,尽可能把所有细节全部说出来。
二人陷入了沉思,他们对我的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,好像我说的话全都是谎言,我有些慌了,这事发生的太突然,我还沉浸在当时命悬一线的情景中。
因为那里是爷爷的家,是整个家族最安全的地方,很难有其他家族的人潜伏进去。
早些年有一两个杀手运气好混了进去,下场就是当天的保镖和杀手一起石沉大海,死前他们的表情惊恐,生前不知受到了多少非人的折磨。
父亲让我先好好休息,等我伤好了再提这事。
父亲离开后,李知律来到我面前说:
“哥,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杀手留下的痕迹,大伯死于枕头窒息,当时有作案动机的只有你,现场只发现了一把手枪,家里的佣人们表示当天只见过你一个人。”
我懵了,这怎么可能,我当时亲眼看见是一个杀手伪装成保镖……
“绝不可能是我啊,弟弟你是相信你哥的人品的,如果是我,那我身上的枪伤怎么来的。”
“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,哥你先冷静。”
我有些失态了,使得我更像被拆穿谎言的样子,只能等待调查真相,否则说什么也对我无益。
李知律离开后,我盯着天花板,我不敢相信,我当时亲眼看见的,怎么一瞬间全部消失了,那被我打死的假保镖呢。
只有一个可能,有人要搞我。
到底是谁,李卓吗,可是大伯被杀了,有没有可能并不是为了搞我,目标其实是整个家族。
这么一想,脉络才梳理清晰了。
我们家在s市纵横了几十年,如今要被一位不速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