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转变为了变态的快意以及茫然,就好像从前一直笼罩在头顶的阴霾原来不堪一击,竟轻易溃散了。
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。
直到男人的额头流血昏厥,江白从甩掉他的脑袋站起来,看向菲娜:“厕所在哪儿?”
菲娜颤巍巍地指着窗外:“在,在外面。”
江白走出去绕了半圈才在后院找到厕所——一个散发着臭味的茅坑。
其实她只是想洗手来着,忘了这里没有马桶了。
她重新进屋,菲娜正和墨安收拾着地上的残局,那个男人正躺在沙发上,看到她后两人皆是一阵沉默。
她就当没看到他俩,走去厨房打开水龙头洗手,洗完手,一边甩掉手上的水一边问菲娜:“我的房间是哪个?”
菲娜想起了下午的尴尬,面色窘迫地说:“在墨安的隔壁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江白去墨安的房间把自己的行李搬到隔壁,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关上了门,没有丁点要跟他们交流感情的意思。
菲娜欲言又止,她对这个女儿暂时还无法亲近起来。
其实真要说起来,他们现在虽然是一家人,却是彼此陌生的,对方的态度还是显而易见的抗拒。
尤其是今晚的举动,凶狠的,果决的,真的把她吓到了。她本能地不敢随意对待这个才归家的女儿,拘束中带着些许的害怕。
可即便如此,她还是踌躇地走到对方的门前,轻轻敲了敲门:“小,小白,先出来吃饭吧。”
“不吃,我不饿。”里面传来女孩不太乐意的声音。
她张口还是劝两句,墨安走过来:“妈,算了,她不想吃就不吃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她不会出来的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菲娜叹了口气,隔着门说,“小白,我给你留着菜,你半夜要是饿了就出来吃。”
没人回话。
她无奈地回到餐桌上,看了一眼对面的儿子:“墨安啊,你爸爸他就是喝醉了,他……”
墨安低头吃饭:“妈,能别提他吗?”
“……”菲娜闭上了嘴,脸上多了几分疲倦。
……
江白躺在屋里啃面包,回想今晚菲娜说的,是她丈夫把两个孩子抱错的事。
剧情里对抱错孩子的真相做了一个简短的解释。
当年,男人是尼古拉斯家的一个不起眼的打杂工。
一天雨夜,他的妻子和尼古拉斯家的女主人同时生下了一个女孩儿,也许当时喝了酒的他酒意上头,一个恶毒的念头凭空生出。
他要将自己的孩子跟这个大家族的孩子互换,然后等多年以后时机成熟的那天,以此要挟他的亲生女儿给他送钱。
可笑的事,这件事竟被他做成了。
事成后,他就辞了这份工作。
只是可惜他的妄想在达成以前破灭了。
也就在前几天,他又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,上头的醉意促使他说出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真相。
那时酒馆打烊,只有一个服务员听到了他的话,那个服务员就是女主辛西娅的竹马安布恩。
安布恩喜欢这个邻居家的姑娘,不忍她待在这个贫穷的,还有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父亲的家,于是告知她真相并带她去寻亲。
从菲娜和墨安的一些举动来看,他们应该是没有阻拦辛西娅离开的,至于这个男人是辛西娅离开后才得知了此事,可惜来不及了,只能抱着没人知道真相的想法希望还能捞一笔,只是事与愿违,什么都没得到。
在江白看来,他现在就该偷着乐吧,偷了人家的孩子还什么事都没有还不是顾念与“原主”的旧情。
“叩叩叩!”
正感慨着,门被敲响。
“谁?”
“妈问你要不要洗澡,热水已经给你烧好了。”
她去开门,墨安站在门前,头发还湿着,看她出来就回房了。
“切!”
她故意大声表达不满,随后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浴室。
就是一个小木房,里面放着浴桶,墙角摆着一个架子,上面放着干净的毛巾。
其实这个家还算好,至少干净,更差的是贫民窟。
她脱掉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回澡,舒舒服服地回到房间关灯睡觉。
第二天,她被菲娜叫醒,对方提醒她要上学了。
对哦,差点忘了。
墨安已经吃完早饭,正面无表情地等她。
她怀疑是菲娜要求他这么做的。
两人谁也看不惯谁,一前一后地走去学校。
没错,墨安跟她是一个学校的,只不过在不同的班级。
到了校门口,墨安就自己一个人走了,招呼也不打一声。
江白耸耸肩迎着一些人的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