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意:“还好,多谢关心。张捕快是来找江白的吗?”
“嗯。”张回自来熟地找了个石凳坐下,“快到午休时间了,也没什么事,正好在这附近一带巡逻,就想着找你把那陈石的事说一说,你不是好奇吗。”
他对着江白说。
她点头:“嗯,陈石昨晚是如何交待的?”
事关杀害自己的凶手,裴意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。
“昨晚——”张回眯起眼,陷入回忆中。
……
县令:“陈石,你为何要杀人?”
昏暗的地牢中,陈石的目光从元晓月身上划过,“吃吃的”笑起来:“刘寡妇勾引我,总爱对着我笑,眼睛跟勾子似的。我知道她是惦记我的钱财,但那又如何呢?”
对陈石来说,他模样丑陋,女人见了他嫌弃、害怕,早该成亲的年纪却没有媒婆愿意为他说亲,辛苦攒了钱去一次花楼连那里的姑娘都不愿意接待他。
刘寡妇的刻意接近就显得那么难能可贵。
“只要给一点钱,我就可以每天晚上进她的屋子,她会温柔的抚摸我的脸庞,会在我的面前褪去衣服,她的叫声让我很喜欢,在她身上我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……”
陈石面露痴态,想到他与陈寡妇的那些事他的嘴角咧的很大,露出一口黄牙。
作为女子,元晓月听到这番充斥着男人丑恶的欲念的话语,她不适地皱起了眉头,却也顾及着县令审案而隐忍不发。
只是陈石的这张丑陋的脸让她越发作呕,不愿再看。
“她告诉我,作为一个女子她活得艰难,只能靠卖身维持生活,可我并不在乎,我们都是被别人避之不及的存在。”
陈石把他跟刘寡妇看作是相互取暖的存在,是彼此的唯一。他在夜晚靠着陈寡妇女人的特有的柔软的胸膛上汲取温暖,陈寡妇将他看作一个男人,一个依靠。
他们属于彼此。
“我以为是这样的,可是!”陈石的眼珠充血,透着暴怒,“可她却背着我勾搭了其他男人!他竟然蒙骗我跟其他男人上床,贱女人,贱女人!”
他的双拳捶打着栏杆,如果不是被锁住,恐怕这一刻他只想拿刀砍人。
县令安静地看着他发疯。
根据之前的调查,那刘寡妇带回家的男人不止陈石一个,陈石真的不知道刘寡妇有其他男人吗?
刘寡妇干的就是这门生意,她的传闻早就在那一片流传开,这不是想隐瞒就能隐瞒的了的。
也许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不愿意相信。
县令:“那个男人是王福财吗?你杀了他?”
王福财是另一个死者,是个赌徒。
陈石的脑袋靠着栏杆,双目无神:“有几天,刘寡妇不让我去找她,说她身体不适,我信了。有一天晚上,我担心她,想到她家去看看,却发现她在跟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!”
她从前对他说的话,做的事也对另一个男人做了。
陈石产生了杀人的冲动。
“我忍了下来,我开始跟踪刘寡妇和王福财,有一天晚上,他们发生了争吵。王福财打了刘寡妇,刘寡妇不停地哭。我听到王福财命令刘寡妇把钱都交出来,他要去赌个大的。刘寡妇把钱给他了,她把伺候男人的钱都交给了王福财。”
说的时候陈石是笑着的,似乎在高兴刘寡妇的遭遇,明明在之前他还表露过对刘寡妇的喜欢和与她有染的王福财的杀意。
这样神经质的表现让元晓月更加恶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