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会想到,这一天里,她来了这里两次。
只不过,一次是化了妆易了容由燕寒墨带她进来的。
而这次,是燕寒儒在前,她在后,不得不跟着过来的。
了可站在那里,一动未动,呆呆的看着阮烟罗的背影,竟是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哪怕是他身边的伙计在跟他说话,他也完全听不到了。
还是,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阮烟罗的背影。
他没跟进,也没离开,就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阮烟罗慢吞吞的跟了进去。
燕寒儒果然到了她的卧房。
她看到了,不过并没有阻止。
她又不是这古代人,才不会那么守旧。
不过就是套房子罢了,燕寒儒爱进就进。
就算是男子也不如何。
她从来不拘这些小节。
燕寒儒带着十几个御林军进去了。
一分钟。
两分钟。
五分钟过去了。
燕寒儒进去了多久,阮烟罗就淡定的站在外面多久。
她淡淡冷冷一方不发的站在那里,那周遭的不管是倾妆的人还是燕寒儒带来的御林军,就谁都不敢高声说话。
第一次的发觉,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有那样强大的气场。
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,也让人大气也不敢出。
燕寒儒已经进去一刻钟了,还是没有出来。
不过,卧室里面已经传出来了乒乓作响的声音。
燕寒儒这是找不到而又要强挖了。
微微的一笑,燕寒墨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过。
谁人也不会想到,她和燕寒墨带着两个孩子才从这里进入的地道,到了燕寒儒这里,就什么也查不到了。
抬步向前,阮烟罗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,“十七爷,不过是五千两白银一张房契罢了,你至于找不到龙袍,就把气撒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吗?你这也太差劲了吧。”
“阮烟罗,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不好意思,本王妃是人不是球,不会滚,要是十七爷会滚的话,可以做个示范,然后本王妃要是悟性好学得快,跟着照滚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阮烟罗,你少在这里给本王打岔捣乱。”燕寒儒低吼着说到。
此时的全身上下,全都是滚滚的汗珠。
他实在是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明明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,明明了可答应了他的。
“呃,十七爷不觉得眼前现在的这一幕有些眼熟吗?不觉得就跟在我家王爷府里发生的一模一样吗,其实你在那边什么都没发现,这边自然也是与那边一样的结果,什么都没有的。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燕寒儒一直喃喃的念着这一句,就是不相信什么也查不到。
不止是没查到什么龙袍,甚至于连地道口的出入口都没找到。
一费了这么在的周章,此时一定被燕寒墨和阮烟罗给笑话了。
“行,那本王妃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由着你挖,要是挖不出来的话,说不得十七爷要再多备些银子赔了,赔本王妃这里的一切,从桌子到椅子,从地板到墙壁,哪里弄坏了都要给本王妃赔,嗯,那张桌子可是红木的,少算你一千两好了,这里的地板砖可是玉石制造的,看在老十七多少是亲戚的份上,也少算你一点就一百两一块好了。”
阮烟罗的身后,倾妆的伙计不住的给她叫好,就觉得自家的掌柜的简直就是一个商贸奇才,分分钟就赚了很多很多的银子。
不过,也就只有自家掌柜的才有这个胆子跟儒王爷叫赔吧。
换个人,绝对没这个胆子。
也没种呀。
于是,燕寒墨在那边挖,阮烟罗就在他身后念,一字一字,一点都不客气。
甚至于,还招呼着她倾妆自己的伙计一一的给她记了下来。
燕寒儒的头在阮烟罗的声音里开始疼了起来。
忽而,他一下子站的笔挺,然后,扫过周遭的混乱,沉声道:“别挖了,撤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,还想不到这是燕寒墨的一个局,他也不用是燕寒儒了。
这么些年,他跟燕寒墨斗,什么时候赢过呢。
似乎好象,从来都没赢过。
他忽而就觉得可笑了,总以为利用个女人就可以了。
却不曾想,反倒是被燕寒墨给利用了他这个小心机,然后,最后难堪的不但不是燕寒墨和阮烟罗,反倒是变成了他自己。
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燕寒儒想到这里,转身就走。
“老十七,你给我站住,你弄坏了我的东西,你就这么走了?你这还有王法吧?”
燕寒儒一声不吭,只管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