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清算了?”她不过是心软罢了,可不代表她软弱好欺。
“你……”阮烟冰看一眼修景宜,再看一眼阮烟罗,恨不得撕了阮烟罗一样,可是当目光悄然掠过燕寒墨的时候,她到底不敢。
那个男人,只是往那一坐,就让她爱慕让她放不下,却也,让她恐惧,她怕燕寒墨,燕寒墨一个眼神,她都慌。
“唔唔……”躺在角落里的修景宜试图想要说话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阮烟罗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对严顺道:“把她带到梅苑。”
这么久了,终于到了清算修景宜的时候了,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。
说完,她转身看燕寒墨,“阿墨,我想去我娘的住处看看。”
“好,我去马车上等你,不急。”燕寒墨点点头,走到她身边揽住了她的腰,轻声在她耳边道: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记住,不管你做了什么,后面都有我在。”
阮烟罗鼻子一酸,差点泪崩,却是激动的泪崩。
有燕寒墨这样对她,夫复何求,甚至都有一种此生穿到他的世界里,再也无憾了。
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盯着他们,她伸出手臂就环住了燕寒墨的脖子,一双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他的,“阿墨,我爱你。”
轻声的一语,却撩的燕寒墨全身都有了反应,可此时时间地点都不对,燕寒墨强压下身体里的那种感觉,沙哑的道:“晚点收拾你,去,快去处理了就出来,我等你。”
此刻就觉得,哪怕是一起到了马车上也好。
那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,她和他一起,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至少可以消解些小女人撩起的火。
“好。”阮烟罗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燕寒墨,看着燕寒墨大步走出了大厅,离开了阮家。
他不喜欢阮家,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吧。
娶她,完全是一场意外,一场官道边上的意外,再有他偷了二哥看守的那封信的助功。
此刻想起来,二哥也算是她和他之间的红娘,要不是有二哥,她后来也不会女扮男装的去找燕寒墨去拿回那封信,却不想,她利用了燕寒墨,也反被燕寒墨利用了。
绝对是一环套一套的连环套,偏偏,现在感觉那环起来的每一环看似无法解套,却全都在燕寒墨的掌控之中。
不管隔了多少的时间,也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仿佛,他有堪破未来的能力似的。
绝对的未卜先知。
又或者,根本就是他做的一个套子,而旁的人全都是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他设计的套子,再也出不去。
严顺带人拖着修景宜就要送去梅苑,阮烟冰拦了过不,“阮烟罗,我不要你带我娘亲走。”
阮烟罗看着阮烟冰,阮烟雪已经死了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撞的柱子,所以,阮烟雪的死与她没有任何关系,完全是她自己想不通才撞柱子自杀的,而此时的阮烟冰,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似的,在阮烟雪死了,修景宜被控制了,阮予谨和阮予慕完全指望不上的情况下,她选择来与阮烟罗对峙。
阮烟罗也不理她,而是叫住了那两个正在拖走修景宜的人,然后快步的跟了过去,附耳在修景宜的耳中说了什么。
修景宜迟疑了一下,随即了点了点头。
阮烟罗便道,“放了她。”
两个女佣这才放开了修景宜,给她松了绑,也解开了塞在嘴里的布,她深深看了一眼阮烟罗,“你最好不要骗我。”
阮烟罗耸耸肩,“信不信随你。”反正,她也没有什么损失,修景宜信不信,她都做她的阮烟罗,修景宜也奈何她不得。
修景宜又看了她一眼,沉吟了一下,随即转身走向阮烟冰,拉着阮烟冰到了一个角落,小声的说着什么。
阮烟罗懒着听,走到一株树下仰头看天空的弦月,上弦月,弯弯的象月芽,好美。
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小女孩开心的在这个园子里又跑又跳的捉萤火虫,小时候的她,因为修景梅的保护,她的童年原本是很快乐的。
结果,修景梅一死,修景宜就剥夺了她的一切,撺掇着阮正江把她送到了乡下,这一送就是十几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