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她派人暗杀自己,结果连累了燕寒墨。
如果时光可以回转,她唯愿那个时候燕寒墨没有去找她,没有为她吸毒,宁愿那个中毒的是自己,那么此刻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。
可这世上,只要发生了,就再也无可更改。
这世上,什么药都有卖,唯有后悔药就算你再有银子也没用也买不到。
空气里又安静了下来。
阮烟罗的手心里汗意更浓,握着燕寒墨的手也更紧。
仿佛,要把他的手嵌入到自己的手里一样。
那样的紧让燕寒墨终于有了回应,眸色从面对莫湛时的清冷而为温柔,另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,“别怕。”
只这两个字,还是轻轻的低低的,可那磁性的味道宛若大提琴曲就那样的柔柔的漫进了阮烟罗的心田,手也慢慢的放松再放松,身体也不再继续之前那样的紧崩,嗅着他身上的气息,她这才回过神来,“嗯。”
回应的一字,也全都是柔声。
她相信燕寒墨,就象相信自己一样。
他做事,一定有他的分寸,有他的缘由。
燕寒墨微微笑开,看着她的眼神里分明在说“我没事”。
可他有事没事,她比谁都清楚,如果可以,她宁愿她那夜看到的他毒发时的样子全都是一场梦,不是真实的。
可是他漫身的伤却又绝对是真的,哪怕此刻一身长衫在身,也能透过手腕看到两条交错的疤,那么的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