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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间似有甘霖淌过,白衡再记不起其他,舌尖渴望地探入,索取更多的能灭火的甘霖。
赤棠腰肢被坚硬的石桌硌着,带来的疼痛唤起了她一点理智。
她迷蒙半睁着眼睛,没有看清压着自已的人是谁,也没有察觉自已现在被人吻着。
她只觉得自已的姿势不舒服,腾出一只手来,压在身上人的胸前,烦躁地含糊出声:
“疼……走……别压着我……难受。”
赤棠声音不大,却如一道惊雷降在白衡的脑中。
他瞬间站直,将她扶起,自已则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白衡摸着还沾染着赤棠唇上香气的唇,一时愉悦,一时后悔难受,心中还暗自唾弃神伤。
赤棠被放开,那一点理智又消失不见,她的注意力又回到眼前的酒杯前。
等白衡回过神来时,挖出来的三坛酒只剩下了一瓶,赤棠还伸手去开最后一坛酒。
白衡立刻就顾不上其他,挥手将酒坛收入储物袋,自已弯腰去扶她起来。
“阿棠,你不能再喝了。我带你回去休息。”
赤棠没有力气,靠在白衡的肩上,脚步磕磕绊绊地跟着往前面走。
才走了一半的路程,她就因为没有酒发起小脾气。
“我不要,我想喝酒。”
“呜呜呜,凭什么,凭什么他就能说走就走。”
赤棠对逐青是有一些埋怨的。
两人并没有约定一定要接受她的心意,如果是因为不喜欢而拒绝,她都能好好接受。
但赤棠实在厌恶逐青不告而别这一套。
她对于逐青的喜欢,最初本就是由兴味酝酿而成的,还没有将感情培养得深厚。
又被这样对待,最后一点伤心也被转化成愤怒。
‘我的喜欢又不是永恒不变的。’
赤棠眼中迷蒙着水雾,转头,看到白衡,踮起脚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