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,岂能将一个女子重视得超过侯府的未来。
而侯夫人,一部分是与丈夫相同的想法,觉得楚筱云以后也许会影响儿子的试仕途;
另一部分,则是自已唯一的儿子看重外人胜过自已觉得不满。
来晚这件事,只是引爆情绪的一根导火索而已。
能借着这个由头打压一下楚筱云,摆架子告诫她谨言慎行,不要借着文锦的重视自视甚高,才是最终目的。
于是,等楚筱云进来时,见到的就是两个长辈面色黑沉的样子。
她往前迈的步子顿了顿,心里虚虚的落不到实地。
“别怕。”
阙羽握住她的手,声音很轻,分量却很重,沉甸甸的,立即将她心里的慌乱驱散。
“嗯,我不怕。”
楚筱云侧头,对他投来信任的目光。
阙羽垂下的尾指颤了颤,复杂的滋味涌出,让他后面想说的冠冕堂皇的话都被咽了下来。
他今天没有将人叫醒,有愧疚的因素:
昨天着实不像从前的自已,竟然初尝情欲就无法自拔,折腾地楚筱云睡意沉沉起不来。
另外更重要的,就是他对永定候夫妇两人的仇恨。
起早给他们请安,他们配吗?
若不是还没有搜集好证据,阙羽更想做的,是一把火将整个侯府烧了。
今天的请安,他想过无数种毁掉的办法。
只是,那样做的话,应该是对楚筱云有些影响的。
阙羽说服自已:她不过是让自已伪装的更好的助力罢了,不需要管那么多的。
但,一想到方才投来的期盼与信任的目光,他又有些踌躇。
最终,阙羽轻叹一声,握紧楚筱云的手,走进来跪在了永定候夫妇面前。
“儿子携新妇,来给父亲母亲请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