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过。
她的生活很简单,没有尔虞我诈和阴谋诡计。
与柳如梦交谈,都是说些喜欢的糕点,讨论今日戏曲典故来源于哪一本古籍云云的生活小事。
柳如梦却觉得很有意思,松了戒备,笑着与她辩论到底是热腾腾的栗子糕好吃,还是冷了后回油的酥饼更好吃。
这样的时光很普通简单,却让他心里轻松了许多。
柳如梦一直笑着看芮宝儿,神采飞扬的神情,盛满天真的眼眸,心微微一动,很快被敏锐的主人强压了下去
——
两日后。
扈府。
府门外高头大马牵着的马车来来往往,持着请帖往里进的人均衣着富贵精致,身边还跟着几个女奴仆侍。
府里更是热闹的不行,虽说扈府没有撑得起门面的女郎,一个护国将军的名号,三分薄面还是要给的。
宴席摆在了赏花亭,赏花亭里坐满了身份尊贵的宾客。
或是什么武将的夫郎,又或是谁家才名在外的小郎君,坐在最下首最偏僻位置的,便是应邀而来的柳如梦。
他穿上了最得体的衣裳,在众宾客面前还是显得寒酸了些。
但再寒酸,好歹,他也是作为客人来的,而不是如湖中心戏台上唱着戏曲的戏子一样没有尊严、任人评头论足。
柳如梦被府里仆侍牵引着坐下来时,心里自然是有落差感的,但同时升起的,还有浓烈的野心。
既然自己要摆脱戏子的身份,追寻不被人看轻的生活,那为什么不再更努力一些,让人都只能仰望自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