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阻力在。
孩子已经三十来岁,心里有数。
“那孩子的事……”容雨棠走上前去,望着襁褓里白里透红的小姑娘,忍不住拿手指碰了碰她软乎乎的手指。
容老将军和平南郡主也巴巴凑过来,后边的兄弟两个也想看,刚凑过去就被爹娘推开,说太多人围着对婴儿不好。
“有淳礼的事在前头,大家不会多想,至于从前那套说辞里,我不想提及半点她娘的事。”
意思就是不能说死,也不能说生。
“那往后有人说孩子怎么办?”平南郡主有所担忧,“淳礼是个例外,你大哥和伶端公主护得很,没人敢说个什么,淳礼可是有爹有娘的,这孩子没娘。”
容老将军想了想:“让世家贵女做孩子娘怕是行不通,府里你又没有看上的婢女?”
容泊呈掀开眼皮,平静道:“她等不配。”
什么叫不配?
容轻澈:“难不成孩子的娘是个金枝玉叶?”
容泊呈轻轻“嗯”一声。
众人忽地对视一眼,心中纷纷忍不住惊讶出声。
容轻澈更是低声一句国粹。
槽!
不会吧!
不会真是那位吧。
他赶忙地抬手拍拍自己的嘴,大家伙也心照不宣地不再过问,转而说起别的。
“孩子名字起好没?”平南郡主已经忘了自己是拎着红缨枪来的,这会慈眉善目地说,“起好了准备准备入宗祠,还有满月宴,你是要筹备还是不筹备?”
容老将军一乐呵:“当然筹备!不过具体的日子,泊呈你说了算,咱们容家光明磊落。”
“嗯。”容泊呈点头,把手指送过去,孩子若有似无地抓着,像天上软绵绵的云缠绕在他指间。
“欢喜,容欢喜。”
“欢喜好。”容雨棠笑道,“这是女儿来到身边,泊呈心里头欢喜着呢。”
容惊春探过头去:“还心里头欢喜,二哥嘴角都咧开了。”
众人一看,还真是。
“喜儿,喜儿……”大家喜欢这么叫。
定西侯有女儿的事传了出去,果然有淳礼的事在前,坊间并没有觉得稀奇,心里一致以为孩子娘又没了。
满月宴故意往后拖延一个多月,大办。
那时已是冬天。
一份满月宴的请帖送到长公主府。
休息两月的司徒含烟身子已经好全,却在看到请帖中的“欢喜”而字,剧烈咳嗽起来,眉头也紧紧皱着。
为什么?
为什么要女儿的名字里要带有这个字?
“瑶池,瑶池……”她亲自去见了还在养伤的瑶池,询问她,“你确定是定西侯接走的孩子吗?”
瑶池十分肯定。
她又不是不认识定西侯,朝中上下也只有一位定西侯。
“定西侯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吗?”
瑶池再次坚定点头。
司徒含烟心中一痛,那是他们的女儿,为何要冠上她人之名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