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像那么一回事,许秧秧吓一跳,再次对上司徒君的眼睛,后知后觉。
她翻了个白眼。
“惊了?”司徒君一笑,“那睡一觉。”
许秧秧:“?”
许秧秧实在没想明白这二者之间的因果关系,直到肌肤与肌肤相触,她才猛地想起自己幼时说过的一句玩笑话。
“惊了惊了,窝要睡觉,睡觉才能好!”
“这么久远的事你怎么还记得?”许秧秧双手抵着他的胸膛。
司徒君的吻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,最后是脖颈一侧的血管。
那是大动脉的位置,要是伤到就会致命。
亲在那儿,哪怕再轻,也叫人心跳加速,呼吸加重。
“别,别太闹腾,明日还要去送爹娘和颂薇颂笙他们。”
“嗯……崽崽,也要一块……唔!”
一夜欢愉。
司徒君还算克制,也就折腾半宿,许秧秧没能醒来。
漱口穿衣吃早点都是司徒君在伺候,眼见许秧秧的眼睛还闭着,司徒君捏着她的下巴咬了一下。
许秧秧浑身一个激灵。
睁眼开了个玩笑:“哥哥,要不你还是纳个侧妃,纳几个侍妾……”
她感觉自己真的承受不住了。
“唔!”话音未落又被咬一口。
这次比上次重,明显带着惩罚的意味。
司徒君用拇指狠狠擦着她的唇瓣,骂她尽是胡说八道。
许秧秧笑笑,整个人清醒不少。
启瑞三十年春,颂薇颂笙八岁,爹娘要带着他们回封地北离。
雪狼也跟着回去。
人相聚,就会有相离,许秧秧并不难过,弟弟妹妹却是眼泪一大把。
让他们不走,他们走不愿意。
不知道为什么,姐弟两个对北离州很是向往。
许秧秧抱了抱姐弟二人,又搂着雪狼的脖子,安安静静地什么也没说。
雪狼也歪了歪脑袋。
一人一狼相互倚靠着,一靠就是十多二十年。
但人是人,狼是狼,人有人的聚集处,狼有狼的栖息地。
把一匹狼困在人群中,是对狼的残忍。
回去吧崽崽,回你的雪云山去。
我已经长大。
许秧秧红着眼眶目送爹娘和弟妹,以及陪着她长大的雪狼,长长的队伍,雪狼走在最后,途中回头多次。
她看到雪狼的不舍。
她也不舍。
终有一别,挥手盼安。
……
启瑞三十一年夏,许秧秧又生下一子,名司徒宿洵。
启瑞三十二年,西边大旱,太子携太子妃前往,修渠引水,久未归京。
直至京中传来噩耗。
皇上病重。
那时是启瑞三十三年夏,皇上卧病在榻,留着一口气要见太子太子妃,还有长公主。
司徒含烟一直侍疾在侧,刚回到长公主府坐下,宫里就传来消息,她又急匆匆地进宫,一直守在父皇身边。
“父皇,儿臣又派人去催太子了,太子他们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烟儿,烟儿……”皇上已经是弥留之际,说话断断续续,轻得如风过境。
司徒含烟俯耳下去。
“烟儿,父皇,对不起你……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司徒含烟摇着头,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,“儿臣从未怨过父皇,不论是和亲,还是母妃,以及……”
她哽咽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