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眨巴眨巴眼睛,爬到床边去,伸着肉乎乎的小手去扯被子。
把我姐姐还来!
司徒君把人放到床上,小世子才安分,然后身子一倒,贴着他姐姐的脸,小手搂着姐姐的脖子,闭眼又睡过去。
司徒君:“……”
再次觉得不要孩子挺好的。
他觉得没必要跟一个一岁不到的小孩争风吃醋,还大发善心给小家伙盖上被子。
但又觉得小家伙搂着秧秧的脖子睡,可能会勒得秧秧喘不过气。
于是他把小家伙抱到里头去了。
又给他们都重新掩好被子,司徒君满意地出门去。
……
天亮后。
容雨棠算着时间来给两个小家伙喂奶,就一直听见儿子咿咿呀呀比划个不停,一会是姐姐,一会又是哥哥。
容雨棠一头雾水。
许秧秧隐约有些明白,她见到司徒君后,悄声问:“今早你送我回来,弟弟撞见了?”
司徒君点头。
看见司徒君的弟弟更加手舞足蹈,歪歪扭扭地要过来。
一手拉姐姐,一手推姐夫。
嘴里还在姐姐哥哥不停。
许秧秧心虚地摸摸鼻子,司徒君弯腰抱起小家伙,说:“行,姐夫错了。”
小家伙才消停点。
容雨棠没听到太子认错,只看到儿子不闹了,笑道:“小斐然,弟弟很喜欢你嘛。”
面对笑眼真挚的母亲,司徒君突然也有点心虚。
两人吃过午膳便要回太子府。
弟弟妹妹更是抱着大腿不许走,许秧秧一抬腿,挂起来一个。
再抬腿,又挂起来一个。
她有些哭笑不得,弯腰对着弟弟妹妹说:“跟姐姐过去的话,可就见不到爹娘了。”
两个小家伙好像听懂了,看看爹娘,又看看姐姐,最后不情不愿地松手。
许秧秧在两人的脸蛋上狠狠亲上一口,雪狼这时也摇着尾巴过来。
许秧秧在它头上摸摸。
同时,司徒君也看过去。
许秧秧:“……”
她往哥哥身边挪一步,靠近点后用手指去扣扣他的手心。
手指立马被捉住。
容雨棠看见两人偷偷摸摸的小动作,心里放心不少。
挥别家人,许秧秧坐上马车,要回她和哥哥的家去。
路上不经意间瞥见她四哥拐到另一条街去。
容惊春去了大理寺。
“怎么有空过来?”闻季冬对他的到来有些惊讶,放下手中的笔去给他倒茶,摸到茶壶时发现凉了,让人给他重新沏一壶热茶来。
容惊春沉着一张脸:“太子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,他下手谕让我休息十日,说什么体恤我太劳累已经眼花,不如直接说我老眼昏花得了。”
闻季冬知道他肯定又惹着太子殿下了,顿时哭笑不得。
“休息十日不好?”
“我休息十日,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不得猖狂?”
闻季冬哑然。
忘了,春哥酷爱除暴安良,尤其爱整纨绔子弟。
没了校尉的名头,也就不能光明正大干这事了。
太子还真是每次都打在春哥的七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