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身边有易容的能人,还知道收拢乞丐打探消息,为自己所用。他和你打探消息的法子一样,用的人却截然相反。”
“乞丐素来无孔不入,坊间多少真真假假的传闻,怕是都入了他的耳。”
“那些乞丐甚至会武,若是一开始会武,又怎会成为乞丐?去镖局,去武行,比当街行讨要好。”
容轻澈若有所思,“大哥是说,太傅在有意培养杀手?”
“不知是不是培养杀手,总之是培养了一批有武功之人。”容城竹回想着半路的黑衣人尸体,以及破屋里整整齐齐的黑衣人尸体。
“专门刺杀的杀手武功不会太弱,还是九个,都死得干干净净,乞丐统共只死了五个,其余只是皮外伤。”
容轻澈摇扇的动作迟缓了些,嘴角含笑道:“大哥所言甚对,这位太傅确实不简单。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,得皇上青睐有加封为太子太傅的人,又岂是简单人物?”
“本公子可不管他如何,只要不伤及我容家,随他如何。”
容城竹点头,心中也是此想。
“你怎么跟我来这树上,不管小秧秧了?”
“挨着许斐然的,分不开。”
提到这个容轻澈就来气,折扇啪地一收,打在自己手心上。
“这些皇家子弟,没一个安好心。”
“这话你回去对惊春说一遍。”
容轻澈扫一眼他两袖清风一身正派的大哥,嘴角勾起一抹浓郁的讥诮:“你还真是喜欢借刀杀人,在一旁作壁上观。呵,连自家亲兄弟都利用。”
“你不借惊春的手,怎么不见你自己去。”容城竹缓缓微笑。
容轻澈脊背一阵发凉,“大哥,大哥,老大……”
他立马跃身离开,重新回到小破屋去,还是有秧秧在的地方安全。
大哥在秧秧面前会装得比较好。
“秧秧?”
“嘘,睡着了。”许斐然侧头望着缩靠在自己脚边的秧秧,伸手把披风拢了又拢。
容轻澈气得牙齿都要咬碎。
这是太子,不能打。
不能打。
一扭头,发现姑母和离亲王也不见了。
“……”好样的。
他司徒家真是逮着他容家人不放了是吧。
容轻澈捏着折扇的手咔咔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