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总是躺在床榻上暗自垂泪,还以为她只是像年轻人一样爱睡懒觉。
只不过比年轻人多了一项爱好——爱哭而已。
如今发现她额娘可能是抑郁症,这可怎么办呢?
林棠满脑门子的问号,她不像穿越女主那样,有一个学医的朋友,她身边都是研究怎么种地的啊?
而且,大家研究领域不同,基本上很少有交流啊!
屋漏就算了,还下雨了。
林棠满肚子脏话,她真的很想讲一讲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治疗抑郁症,她只能尽量顺着郭贵人。
林棠定睛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郭贵人,昧着良心安慰道:“额娘,儿臣没有不喜欢您哭,儿臣觉得您哭的…哭的很好听。”
郭贵人眼睛亮了。
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哭的比较好听,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她呢?
林棠心如死灰,闭着眼睛道:“额娘,儿臣爱听…爱听您哭,您以后想哭可以来找儿臣。”
郭贵人点点头,一秒都没犹豫地应下来了。
林棠:……一种植物!
她也想哭了。
罢了,自己选的路,跪也得跪完。
就当是报答郭贵人的生恩以及在众人都对她躲避不及时,郭贵人依旧坚持留下照顾她的恩情吧。
林棠示意麦苗送走郭贵人,接着把靠枕收起来,往下坐了坐,平躺在床榻上睡觉。
眼睛一闭一睁,几日又过去了。
林棠脸上的脓包全部结疤脱落,太医把脉过后也道:“四公主福大命大,已经痊愈了。”
梁九功把消息禀告给康熙时,康熙动作微滞,他震惊地问:“真好了啊?”
梁九功点头。
“倒是个有福的孩子。”康熙感慨道。
毕竟,清朝历经努尔哈赤、皇太极、顺治以及康熙四个朝代,患上天花的人不少,但熬过去的稀少。
林棠哪怕是个小透明,那也是康熙的女儿,她病愈了,康熙还是很高兴的。
因此,他语气欢快地吩咐:“梁九功,朕的女儿患天花后病愈,属有福之人,着内务府按阿哥等级办宴席庆祝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
梁九功低头继续问道:“贵妃娘娘那?”
“贵妃呢…”
康熙顿了顿,到:“梁九功,你明天亲自带人把贵妃送回储秀宫,顺便替朕看看四公主脸上是否留有痕?”
“嗻。”
储秀宫要解封了。
林棠披着白底绣红梅氅衣站在储秀宫里。
储秀宫正殿大门缓缓打开的一瞬,林棠恍惚回到了疫病刚解封那年。
“奴才给四公主请安,四公主吉祥。”
内务府太监们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,她紧了紧披肩,道:“都起来吧,本公主大病初愈。麦田,看赏吧。”
天花没能让老天爷带走她,那就是让她在这里好好活下去。
从今日起,林棠决定把自己真正当成康熙的第六个女儿——爱新觉罗·林棠了。
至于21世纪,就当那是她的前世。
她会用在那里学到的东西,不着痕迹地融入这个时代。
对,是融入,不是改变。
君不见《步步传》里的女主想要改变历史,结果却推进了历史,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吗?
更何况,林棠自认一直待在学校里的她虽说能把《嬛嬛传》倒背如流,但她还是斗不过宫里的人精。
毕竟,人家是实践,她是理论啊!
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争取研制出高产杂交小麦,靠它抱上康熙的大腿,再找个品行优良的蒙古贵族,多要点嫁妆嫁过去策马奔腾。
不过,林棠着实没想到康熙竟然要为她办席。
她暗自庆幸,幸好熬过来了。
不过可真是吃席了。
林棠望着魏珠走远的背影,脑子里不断回放他刚说的话。
“皇上口谕:四公主大病初愈,着内务府按阿哥等级于三月二十办宴庆祝。”
林棠内心:皇阿玛,咱商量商量,能不能再来点实在的?给我打点钱。
郭贵人在林棠耳边喜极而泣,“林棠,我就知道,你皇阿玛没放弃我们。
你且放心,这次宴席,额娘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“不是?额娘,上次是谁在我的耳边说,皇上放弃我们了。”林棠碎碎念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,额娘今天一个想法,明天又一个想法吗?”
郭贵人理直气壮,自从林棠说她喜欢听郭贵人哭之后,郭贵人就彻底放飞自我了。
“好好好,好的很啊。”
林棠看东偏殿的人都满脸喜色,她也忍不住开心起来了。
这次宴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