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聂无情有点不耐烦了。
白仙儿心里的恨意更深。
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现在对她,越来越没有耐性!
一切,都是云若初那贱人造成的。
“我要她的手。”
云若初那医术,虽然白仙儿很不愿意承认,却也不得不承认,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厉害。
当然,白仙儿绝不认为,自己比不过云若初。
只是那疫症,大概正好是自己的短板,而云若初,或许以前治疗过类似的病症。
这次,才会立了功。
她手里有燕无瑕的手札,她的医术普天之下,除了燕无瑕,比起谁都是绰绰有余。
云若初只是运气好罢了。
可她依旧是看不过眼,云若初竟然也懂医术。
“我不要她的命了,我只要她的手,可以吗?”
只要毁了云若初的手,她就再也没办法用银针救人。
毁了一双手,云若初就是个废人,再无任何用处!
聂无情脸色沉郁,没有说话。
白仙儿知道,他不愿意伤害云若初。
“无情,难道你觉得,一双手,比得上我为你付出的一切?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毁了她?”聂无情别过脸,不想看她眼底的泪水。
看了,心里烦躁。
“无情,你到底怎么了?以前不管我让你做什么,你都从不过问为何。你说过,这辈子,你都可以为我做任何事。”
白仙儿咬着唇,眼角的泪,晶莹欲滴。
“可你现在,竟然为了一个女人,问我为什么?无情,你……是不是喜欢上云若初了?”
“没有的事!”那女人,狡猾多端,他绝不可能会喜欢!
白仙儿走了过去,扯住他的袖子,轻轻摇了摇:“那就不要问我为什么。”
“只要毁了她的手,我便不需要你杀她,好不好?”
……离王爷真的好起来了。
服了云若初药方煎出来的药之后,那天夜里,一直到凌晨时分,再也没有吐过血。
“叶城的病人,真是七公主治好的?”这不知道是君祁宴第几次问惊雨。
如今,就只有他和惊雨两个人,守在君陌离的身旁。
惊雨颔首道:“当初白姑娘也开过药方,病人的确在一日之间,好转了不少。”
“而七公主的药方,虽然也有用,可疗效却有些慢。”
“不过,白姑娘一日就耗费了药材库存的大半,再加之她治的是轻患病人,所以,她的医术究竟如何,我也是不敢论断。”
“至于七公主,开的药方平平无奇,疗效也不是最好的,可她能根据药材库存去安排各种病人的药方。”
“所以,在新的药材没有送到之前,事实上,叶城的困局已经被七公主解开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姑娘不仅懂医术,更懂的是筹谋?”君祁宴陷入沉思。
白仙儿那举动,明显是急功近利,完全不顾百姓的生死。
而云若初,不显山露水,不出风头,但却能做出对百姓最有利的安排。
这样一位姑娘,为了百姓劳心劳力的女子,会做出与侍卫私通的事情吗?
君祁宴的眉心,越发皱得紧。
难道,他也误会云若初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