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发现了少量的赤汞……”
药方是府医开的。
药是他抓的。
老太爷被气死的结论,也是府医给出的。
沈老爷气急了,抓起了桌上的镇纸,狠狠地砸到了何生头上:
“混账东西!”
“我们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,哪里对不起你?”
“为何要做这伤天害理之事?”
府医抱头鼠串,鲜血流了满地,一股刺鼻的腥味,传到了棠棠鼻子里。
几个壮实的家丁凑上前去,把府医按在了椅子上,他又结结实实地被镇纸砸了三下。
一开始还在挣扎,到后边直接翻起了白眼,不动弹了。
苏敬文害怕出人命,赶紧拦下了沈老爷:
“通常来说,他之所以会这么做,是因为有人许给了他更多的好处!”
“您消消气,这个人,暂且由衙役们带回去,日后慢慢审。”
“要是您手上出了人命案子,对沈家影响不好不是吗?”
沈老爷依旧是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但他又没有理由对着苏敬文这个外人发作。
再者说了,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。
他狠狠地将镇纸砸到了桌子上,踹到了三张椅子,方才捂着胸口坐了下去:
“哎!”
“家门不幸啊!”
“这个人你们带走吧!”
衙役们架着府医,正要往外边走,却又有一行人冲了过来。
为首的男人,面容和沈老爷有五分相似,不过目不聚光,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威严感。
他先是跪在老太爷的灵柩前一通大哭。
然后又站起来,擦了擦眼泪,问道:
“大哥,你不是答应我,要把雍州城的三家酒楼都转给我吗?”
“怎么还没弄好?这都三个月了,我请来的伙计们在已经不乐意了!”
沈老爷张了张嘴巴,那三家酒楼,是他好不容易打理起来的。
怎么会同意转让给这个不成器的二弟沈行远?
但仔细回想下,好像……
好像真的答应过这回事儿。
他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,不停翻看着账本。
天呐!
他整个人快晕过去了!
这些年,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