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意外,”林子苏站在演讲台上,微笑着环视一周,调侃道:“我想问一下,今天常青大学的同学是不是都来了?”
会场一阵大笑,甚至有个声音起哄“还有外校的,也来了”,又惹得学生们爆笑。
也是这个间歇,林子苏发现了这是现场直播,刚才光顾着和老师握手致礼,且台下光线晦暗并没留意道夹到上的直播摄像机。
这是林子苏始料未及了,心头不免有些忐忑,事先委员会也没有说明,林子苏只道是校园内部宣传的需要。
“外校的吗?哪个学校的?”林子苏也被逗笑了。
“隔壁理工的,我们宿舍的全来了。”回答的是一个男生,声音洪亮,这大概是个逗逼,还不忘自报身份:“林主席,我叫葛大亮。”众人都被逗得大笑。
他口中的理工,正是屏源省理工大学,和常青大学一墙之隔,屏源省十大名校可排前三的学校。
“葛大亮,我记住你了,”林子苏也调侃道,学生们又是大笑,纷纷探头看向那个逗逼葛大亮。
“秘书长跟我说,让我来做一个就业主题的演讲,我以为只是一个百十来号的小座谈会,可是,今天来到这里,看到现场的阵仗,老实说,我很紧张,”
台下先是笑,然后是鼓励的掌声,“让我更没想到的是,你们还请来了文学院的领导和老师,我是在想,今天我要是讲砸了呢,是给我的老师们丢脸。讲好了呢,是砸老师的饭碗,所以啊,我紧张啊。”
观众们爆笑,主席台的领导、嘉宾和老师们也纷纷被逗笑了。
“不管怎么样,不管是惊喜,还是惊吓,我还是要感谢,感谢委员会的用心,也感谢我人生的第二父母——我的老师们!
没有你们,我今天站不到这个讲台,今天呢,我也借花献佛,请先允许我,向我的老师们致以最崇敬的感谢和敬意,谢谢你们来为晚辈捧场!”
说着,林子苏就走出演讲台,向着老师座席的方向大大方方深鞠一躬,掌声再次响起。
“那既来之则安之,我呢,原来准备的稿子呢,也不打算念了,”林子苏说着就跟工作人员要了无线话筒,然后走到舞台中央,这是打算脱稿即兴演讲,这让大家更充满了期待,于是台下掌声如雷。
“我今天,也不做什么宏大命题的演讲,只和大家分享一下我这几年工作的心历路程吧,不敢说指导,如果能给同学们带来一点启发,那我这一趟就没有白跑。很抱歉,亲爱的老师们,得罪了,今天我就,鸠占鹊巢,鲁班门前耍一回大刀!”
林子苏笑着看向主席台和老师的座席,惹的台下又是一阵笑声。
“这个大礼堂,我再熟悉不过,大学时,我曾在这里参加过两次常青大学的大学生辩论赛,还有一次校园歌手大赛,那也是我最美好的时光,至今让我怀念。
刚进入大学那天,好像就在昨天,我们异常兴奋,规划着怎么度过这四年,我们有很多美好的计划,可是一眨眼的工夫,就到了毕业的时间。
毕业那天,我们很高兴,同时也很迷茫,看到一些热门专业的同学顺利签到了offer,很是羡慕。当他们在签offer时,我和赵恬妞,还在像是经历过一场抢劫的宿舍里,忙得四脚朝天。
兵荒马乱的,打包行李,找搬家公司,到处跑腿办理离校手续,和同学们吃告别宴,我们拖到了最后一天,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学校。
就这样,从象牙塔走进社会,从宿舍搬进学姐的公寓。离开学校那一天,我和赵恬妞都哭了,那一刻起,我们不再是学生,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社会人了,”
林子苏嘴角含笑,眼中却含着泪光,台下的学生却被“社会人”逗笑了,但不少学生也含笑噙泪,因为他们也即将离校,对学校的不舍感同身受。
林子苏继续道:“但是快乐不过三天,为了下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,我们不得不开始马不停蹄地找工作,到处看招聘会,疯狂地投简历,疯狂地面试。
但是呢,我和我的那些同学们一样,都放不下名牌大学生的清高,我们看上的,人家看不上我们。看上我们的,我们又看不上。
总觉得我们是常青大学毕业的,至少不得拿个大企业的offer?!也正是我们的这个‘高标准’,让找工作的压力和挫败感扑面而来。
我们屡战屡败,处处碰壁,渐渐的,那些眼高手低的心气儿,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磨平了,我们不得不下调找工作的预期。
然后,有的同学转行去做了销售,有的去做了行政,有的去做了电商客服,有的去了广告公司打杂,有的去了电台实习,有的选择去考研,有的进了杂志社做实习编辑,有的上大街去发传单拉客户……
我和赵恬妞呢,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工作,但为了生存吃饭交房租,我们就干脆干起了老本行,去兼职做起了家教——,”台下顿时爆笑。
“之所以去做家教,不是我们找不到工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