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才行。
越想,越为他心疼。
“好,我一定。”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,我感觉他握着我的那只手,不自觉的收紧。
一进画舫,我带着芳芳一起换下湿衣,让渐风照顾她。我去找宋泊简。
宋泊简坐在袅袅升起的热气前,为我烹着驱寒茶。
察觉到我开门的动静,他抬头看我,目光竟是顿在了我脸上。一双光华蕴藉的眼睛,氤在淡淡白雾里,就那样直直盯着我。
他是守礼的君子,从来不会这般直视着我,无端地被这样看着,我的心跳,竟是没来由地快了一拍。
我轻轻一咳,而他也回过神来,将目光调转至铜釜,舀出一杯茶。
他神色恢复如常,只是看我的眼神似乎比从前更温柔,“难得看你一身红衣,很好看。”
我低头一看,确实。我的衣服颜色一向清浅素淡,多是浅淡的天青鸭绿,或是素洁的白,鲜少有衣饰亮丽之时。
“这衣服想来是渐语准备的吧,按她的话就是:劫后余生,得喜气洋洋,才能去了霉运。”
许是劫后余生四字,又引起了宋泊简的愧疚,见他面色略有沉郁,我赶忙寻了话题问——
“接下来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