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心中得出这一结论。
又是那个动不动就出剑逼人的魏其修。
“哎,禅师剑指救命恩人,真是无情。”
“出家之人,何谈情之一字。”魏其修语声清冷,却是收了剑。
我暗自松了口气,坐起,余光瞥见他衣裳不整,颇觉不自然,便移开了目光,还不等我提醒他,听得他再次冷冷出声:
“昨晚,你对我做了什么。”
我半低着头,目光在他身上一顿,这才发现,他身上只一件贴身内衣,还半敞开。
这好像是他昨夜跳热了,唱累了,自己脱的,可是如今看他神情似乎完全不记得。
这隐忍的怒火下,似乎含着几分羞愤。
这人,该不会以为是我趁人之危,非礼了他吧?
可是,若是如实相告,看他这样子也是不信的。
魏其修这样的人,最怕别人知道他不为人知的秘密,昨夜所看到的,怕是不容许别人知晓的。
我心念电转,无数个念头闪过,不过半瞬。
我略一思忖对策,唇角一扬,两眼一弯:“昨夜一直听你喊热,就顺手解了你衣裳,不过就是举手之劳,禅师不必感激……”
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,我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,最后十分怂包地闭了嘴。
他抿唇不语,良久,将一小瓷瓶扔到我身上,“你昨夜给我吃了什么?”
我看了看小瓷瓶,抬头看他,满脸的茫然不解:“这不就是退热的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