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，我可以用臂力支起自己的身体，却无法加长胳膊将内裤从腿上褪下来。你别忘记了，我的双腿是不能动的，进了浴缸后肯定也是直的，我就算弯下腰去，也不一定就能保证把内裤从身上脱下，从脚前绕出去！”
“……”
也就是说，给凌冽脱内裤的重要任务，还是落在了慕天星的身上！
瞧着她那副纠结又痛苦的小模样，凌冽比她还伤心：“原来我的身子竟是这般招你嫌弃吗？我还以为，往后的日子有了个贴心的伴，你若是如此，还有漫长的一辈子，又该怎么办？慕天星，你若是不能对我持之以恒，便不要再给我希望了。”
说着，他难过地垂下脑袋，睫毛上染上淡淡的湿气。
凌冽绝对不会告诉她，他没哭，这些湿气其实是他坐的比较低，浴缸里腾起来的水蒸气，染在了他的睫毛上。
他就这样坐着，可怜兮兮的，表情更惨，全身上下白花花的，像个健硕的白猪娃娃，还是只穿了内裤的白猪娃娃。
慕天星咬了咬唇，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。
“大叔，对不起，是我不好。”
她将轮椅转过来，面对他，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：“我来吧！”
凌冽似乎有些意外，盯着她，口吻带着疼惜：“你、不用勉强，我这样的残废，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我没有你嫌弃你，真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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