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是东宫太子妃啊,日后可是要做皇……”
啪!
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,就被人一巴掌打了下去。
“你要是想死,就自己找根绳子回屋里吊死去,别在这里嚷嚷,我不拦着你。”
祁章事都是要致仕的年纪了,他跟方御史一样的想法,过来年便致仕归家养老。
看着自家儿子那模样,他咬牙说道:“天家想选谁就选谁,你算个什么东西?还能替圣上做决定?我警告你们。”
祁章事看着满堂的晚辈,沉声道:“嘴巴都闭紧一点,天家宽仁不代表你们就能在这里妄议天家事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的都过过脑子想清楚,若是累了家族,我第一个扒了他的皮。”
“是。”满堂的人齐声说道。
然而各自离开回到院子,关起门说话时,还是说起沈家来。
“不过是一马监出身,竟是能当太子妃了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“嘘,小声点,你脖子上的脑袋有几颗啊。”
除了祁章事家这样的,别家也差不大多。
他们都觉得,一个马监家的女儿,怎么就能做太子妃了。
“不管能不能,这就是事实。”
茶肆里,有人笑说道。
如今的皇家都很好,太子有能力,做了许多为国为民之事。
七皇子如今是煦亲王,只跟自己的王妃恩爱,从不做坏事。
就说这样好的皇室,是从古至今都不曾有过的。
楼上,张汐音靠着凭栏听书,也听着那些人的谈论。
“有些人总是看得比较通透。”她笑道。
人有好有坏,也不缺少说难听话的人,就是不知沈家如何?
段渐离将手边的糕点拿了一块递给伸手来的段淑柔,说道:“看得通透的人过得总是舒心一些的,不过沈家那边,只怕短时间内不大好过了。”
不是人人都看得通透的,尤其是那些府中有适龄待嫁姑娘,自认为有资格有能力做太子妃的,只怕要气个半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