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很是认真的问道:“皇婶婶,您为何做这些?”
“那些?”张汐音反问。
段暄钰说道:“开设这个庄子?”
开这样一个庄子,收留这么多的残缺之人。
张汐音起身走到窗边,打开窗就能看到外面有人在浆洗麻皮,或是做着别的。
她看着那些人,笑了笑说道:“想做就做了,看她们过得好,我开心,这便是原因。”
段暄钰微微低着头,声音轻缓说道:“……天下苦命之人如此多,便是不远,便有苦命之人,皇婶婶又能救多少?又有何意义?”
天下苦命之人随处可见,再怎么良善的人,又能救几个?
“能救一个是一个。”张汐音认真的说道:“钰儿,做了便有意义。”
她回到书案前坐下。
“救一个,不就少一个吗?少一个是一个,若是我做的,能叫他人也跟着做,那就又少一个。”张汐音说道。
段暄钰认真听着。
张汐音却不说了。
段暄钰低下头避开视线,似是想到了什么,将今日路边见到的说了。
张汐音一顿。
“路见不平,是好事,也是好人。”她说道。
段暄钰点头。
“他们是好人。”
还将那坏人扭送去官府,做的好事,是好人。
张汐音又说道:“所以,你再看看,看看她们,想想我们,其他人,你所见的。也可以跟她们说话,去接触,然后,明日再来跟我说。”
段暄钰点头。
他起身施礼出去了。
晚上时,段渐离回来了。
见段暄钰在空地上练拳,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进了屋中,段渐离径自走到张汐音的身边坐下。
“是问打架一事。”他说。
张汐音早已想到,问道:“他们是怎么说的?”
段暄鸣此举自然不是无意,故意而为,自然要有成效。
只是,他不知自己早已没了机会,这成效自然不如他所愿。
段渐离说道:“如我们所想,他言语中让所有人以为是钰儿脾性不好,温贵妃前去说情,要等人回来对峙,李氏快要按耐不住了。”
张汐音说道:“就要十月了啊。”
十月,是李国舅府男丁斩首之时,李氏怎可能还冷静得了。
段渐离说道:“且不管他们,你依着自己的计划行事就成。”
该怎么教怎么教,宫中的自有皇帝和贵妃处理。
夜里,段暄钰沐浴之后,坐在书案前。
经过一日,他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受。
皇家儿郎,哪有不懂事的。
张汐音问道:“想到了?”
段渐离在侧边练铁,也看着段暄钰。
段暄钰微微低着头。
“差距真大!”他说道:“……皇室的荣华富贵和她们的人生如此迥然不同,更何况那些苦命之人。他们为了生活艰难走着,而我,天生享受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