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鉴得了段渐离的提醒,将李明峰的口录给藏起来了。
“就这些吗?”
段暄鸣看完,并未太放在心上。
宋鉴则点头:“到底是国舅一家,我们也不敢动刑。”
若是当真冤枉,动了刑便是得罪人,是要遭人记恨的。
段暄鸣看宋鉴,为表示身为太子的他是公正的,便说:“按着你们刑部查看的法子来就成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哪怕是国舅府,当真做了恶事,也要明白做了恶是要偿还的。”
宋鉴应是,看段暄鸣难受的表情,他关心的问:“太子殿下的身体如何?”
段暄鸣咳了声,手就摸上腹部。
“无碍。”
他只是旁听跟审,来不来都可以,若是身体不好可叫新任的太子内监来跟听。
段暄鸣看过审查的记录之后,就去看国舅爷。
宋鉴紧随在一旁,带到关押国舅府的两个牢房,顿时所有人都激动起来。
“殿下,救我们,我们都是冤枉的。”国舅夫人哭道。
段暄鸣点头,苍白的脸上挂着安抚的笑:“舅母放心,即是冤枉的,宋大人他们自然会还你们清白。”
不在跟国舅夫人说话,段暄鸣看向李荣寿。
段暄鸣不开口,李荣寿也只是施礼之后就这么站着。
宋鉴看到这里,抱拳道:“那下官去外面等着。”
留下两个狱卒守门,宋鉴带着其他人到了尽头站着。
段暄鸣就往前一步,手抬起时掩嘴咳嗽。
两名太监搀扶着他时,有人搬来椅子放下。
“殿下的身体有伤,却还累殿下来救我等,实在惭愧。”国舅爷低头叹气。
段渐离说道:“都是一家人,何来累不累的,我自是知道舅父不是那等人,都是受北凉陷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