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殿,皇后戴着金珠攒玉簪,身着华服,眼神变化莫测,她已经接到了消息,向晚意正在赶往皇宫。
一旁莲心等人低低垂着头,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皇后娘娘将气撒在她们身上。
向晚意走进景阳殿,见江绎已经在里面,内心定了定,随后跪了下来。
皇后眉头紧锁,问道:“听闻你查到了东西,讲一讲吧。”
皇后将目光转向了向晚意,随后不语。
向晚意眼神中没有胆怯,一字一句地说着:
“臣女回皇后娘娘的话,臣女与王老三并无任何私情。况且,臣女上次见王老三,还是在诏狱中,这点镇抚司指挥使温舟温大人可以给臣女做证。”
“可太子妃却公然说臣女与王老三有私情、臣女未曾设想,多年前的自辩竟然成了证据。”
向晚意的声音掷地有声,令旁人听闻也有所动容。
“把王老三带上来!”莲心会意,唤道。
只见王老三一上来,便往前扑,江绎连忙拿起佩剑让他后退。
“娘娘面前,也敢放肆!”
王老三连忙磕头求饶:“回娘娘,小人只是心悦向姑娘,对于越轨之举,小人实在不敢有,也不能有啊!”
“不过,小的倒是和她身边丫鬟暗通款曲,不知道不可以算作一个证据,能不能饶了我的命呀?”
王老三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,使得向晚意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就到现在了,他居然还在惦记着她的丫鬟蒹葭。
真是不要脸!
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
太子妃在一旁煽风点火道:“哎呀,怕是臣妾搞错了。是不是王老三和这个丫鬟蒹葭勾结呀!”
“绝对不可能!我的丫鬟我知道,她绝不是那种放肆之人!”向晚意维护蒹葭道。
皇后听了二人的辩解,目光再次转向王老三,缓缓道:“你既然说和她的丫鬟蒹葭有染,你可否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呀?否则你这是在诬告朝廷命官家眷!”
皇后话语中充满了愤怒。
“小人自然是有证据的,不信皇后娘娘您看。”
蒹葭在一旁泪水像掉落的珠子一样滑落。她又想起了那个令她耻辱的夜晚。如果不是小姐赶到,她还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模样,她怕是已经羞愧到跳井而亡了吧…
王老三怀中拿出了一个手帕,向皇后娘娘展示道:“小人的证据便是手中这个手帕,这个手帕是蒹葭姑娘亲手给我缝制的,上面还有蒹葭二字呢。”
王老三似乎在炫耀。
向晚意冷哼一声,嫚嫚道:
“你这人倒是好笑,不知从哪弄来的这个手帕。这京城中叫蒹葭的丫鬟可不少。你怎知就是我府中的蒹葭,说不定哪个阿猫阿狗喜欢蒹葭这诗,上面也写着蒹葭二字呢。”
皇后听了向晚意的话,不可置否地点点头。
“那自然不仅仅是这一个证据,小人还有和蒹葭往来的书信呢。”
向晚意没有看蒹葭,她自然是对蒹葭十分信任的,况且那件事情对于蒹葭的影响也不小,她又怎么可能会跟王老三写信呢?
只是看见了书信后,向晚意有点沉默,她自然是能认得蒹葭的字迹,可是王老三拿出的书信上面的字迹却和蒹葭平日里所写并无差别,难道是…
“哈哈,看你沉默的样子,这下无话可说了吧。”
“皇后娘娘,小人竟然都和他的丫鬟勾结了,你说我和她的小姐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呢?”
“放肆!”向晚意走到王老三面前,只听见啪啪两下,向晚意爽快地扇了王老三两个巴掌。
“我与蒹葭的清誉,不由得你如此去污蔑。”向晚意蹙眉,当时就应该杀了王老三,而不是任由他如此放肆。
“皇后娘娘,字迹是可以模仿的,况且蒹葭为人,臣女是最信得过的。”
“你既然这么说,就证明这上面的字迹确实是你丫鬟所写了?”皇后拿起书信,这上面一字字不堪入目的对话,皇后感觉头疾愈发严重了。
“臣女不是这个意思,既然是传信的话,不过想问你们两个是如何传信的,可有什么手段?”向晚意话锋一转,抬了下下巴,瞬间有了对策。
“自然是飞鸽传书。”
“既然是飞鸽传书的话,那蒹葭用的可就是我向府的纸了。”向晚意点点头,似乎是对他这个答案非常满意。
“自然如此。”王老三傲气的说着。
“皇后娘娘,臣女有了答案。”
“臣女家中的纸墨,都是臣女的产业广厦堂所制作。其中为了分辨每张纸,臣女用了特殊的工艺,将纸在火上面烤,便可显现出广厦堂三个字。”
“还请娘娘试试。”向晚意微微福身,将书信递给莲心。
莲心凑到火烛旁,却并没有发现“广厦堂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