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意在暗道中听着那些声称自己是贼寇的人,对太子拳打脚踢。
她表面端庄沉稳,实际内心高兴极了。这就是欺负她和欺负她秦家的代价。
江绎找的人都是死士,为江绎马首是瞻的那种,即使揍了太子也不会将这事说出去。
况且太子自己理亏,也不会将此事大做文章,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“向晚意,等我找到你的,我让你生不如死!”太子张牙舞爪地怒斥着。
显然,太子是把这次打他的人当做了向晚意。
向晚意身子僵了僵,她忽然想起了那场烟花下的大火。绚烂的场景下面满是悲剧。
一如她重生之后的每一日,步步惊心。都需要算计着来。
向晚意索性打开了暗道门,喝道:“太子殿下,不知民女何时得罪了您,您堂堂一个太子,居然想让民女死,民女惶恐,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。还请太子殿下指教。”
向晚意的话,一连串都说了出来。
江绎找人揍太子,是江绎想帮她,她不能浪费江绎的好心,也不想当这个缩头乌龟。
况且这里是广厦堂,他太子在这里绑架了向晚意,是欺她秦家无门!
“向!晚!意!”太子咬牙切齿,捂着自己刚刚被揍的青红的脸。
“哎哟,太子怎么被揍了?这里可是我广厦堂的地窖呀,太子您擅闯民宅,民女有些怕呢。”
向晚意阴阳怪气的说着。
“你!你居然找人来打孤!”太子气势汹汹,一想到刚才被揍的熊样应当是被向晚意看见了。
他就觉得脸上无光。
江绎在密道里想出来,向晚意看见密道门动了动,连忙走到暗门跟前,拿了一块大石头顶住门。
她不能让江绎以身犯险,江绎你看出来了,太子又不是傻子,自然会知道这是江绎指示的,那么就会在陛下那儿参他一本。
而如今向晚意自己顶下这个罪过,太子也不好说什么,毕竟是太子有错在先,绑架了向晚意。
即使太子知道她向晚意没有这样的本事,又怎么样?
“太子殿下,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如何?”向晚意扫了扫凳子上的灰,坐到了一旁。
她将太子的话原封不动又还给了太子。
“你说。”太子摆了摆手,让手下都下去。
“反正太子你又不喜欢我,你和我解除婚约,我答应你,帮你找到长生不老的药。”
向晚意想了想,手指轻叩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她知道陛下给太子下了任务,那么太子就一定要在回到京城之前完成这个任务,否则陛下就要降罪于他。
“孤为何要和你谈这个交易?孤明明可以采取最强硬的手段。”太子饶有兴致地说着。
他感觉向晚意就像变了一个人,从前的向晚意,可不敢坐在坐在他面前和他谈条件。
向晚意也知道江绎在暗道里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。清了清嗓子,道:
“陛下给你这个任务,自然是秘密的,而宁城之于秦家,秦家之于江国。这其中的分量,不用晚意多说了吧。”
向晚意这次回到宁城,亲眼见到了这些百姓,对于他们秦家的喜爱。如果宁城被抄了家,相信宁城的百姓们一定会第一个起来反抗。
天理不公啊!
况且他们秦家也真的没有长生不老的东西……
向晚意提醒着江绎道:
“这里只有太子,你我二人。你我虽不推心置腹,可现在民女到底还是太子您的未婚妻。您若不与我这个灾星取消婚约,如何和我二妹妹完婚?”
向晚意说罢笑了笑,她从温指挥使那里听说了,自己现在在京城有“灾星”这个称号之后,哭笑不得。
她在宁城鞍前马后,却不想那些京城的迂腐百姓,竟说她一个女子,抛头露面,成何体统!
她母亲是秦家的,她去宁城,是为了什么抵罪。
当真可笑。
这是她重生之后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。她重生之后少说也诊治了百余个百姓,甚至陛下、太后、乃至公主、江绎,她都一一诊治过。
到头来,变成了“灾星”。
“哦?你居然这么想?可你为何要和孤解除婚姻,孤至今都没有想明白。如果你坚持不解除婚约,那么你就是未来的太子妃。孤也奈何不了你。”太子看向了向晚意,缓缓道。
向晚意见问题又抛给了她,只好继续解释。
“太子殿下,民女不是来和您说那些前尘旧事的。况且,您不喜欢民女,民女也不喜欢您。彼此相看两厌,又何必呢?”
向晚意摊摊手,这最浅显的道理她都明白,怎么太子就想不通了呢?他不是最喜欢向欢了吗?
太子:“……”
向晚意轻咳了一声:“太子您是个好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