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族长带着里正来到家中,这也在林夕瑾的意料之中。
两人喝了两杯茶,里正犹豫着开口了:“瑾丫头啊,平时你照顾着乡亲们,今天你又为族里谋了个好营生,大家都夸你呢!你看我们村还有什么营生可以做的?”
“叔爷,这个我考虑过了。我们村不是有条河吗,我们可以利用起来。可以把靠近山脚这一段河流围起来,在山脚盖一个鸭棚养鸭子。我可以配一些药剂给鸭子喝,这样养的鸭子不会生病,也可以去除腥膻味。”
“养鸭可耗粮食了,现在村民刚有点吃食,哪有粮食喂鸭?”里正提出自己的顾虑。
“这个问题容易解决。可以叫村民割青草,找田螺或小鱼、小虾,也可以让他们养蚯蚓,二到三斤一文钱,老人小孩都可以做这件事,这样鱼饲料有了,鸭饲料也有了。当然我也可以帮着买一些糠麸做为鸭饲料。”
“可以养多少只?找得到销路吗?”族长无不担忧地问。
“山脚那地方我看过了,大致可以养三万只左右,我们暂时养一万只,养出经验了再增加数量。我们的鸭子可以做成白切鸭、卤鸭、烤鸭、酱鸭,销路根本不用愁,我们可以卖给酒楼,也可以自己拉去镇上、县上去卖。”林夕瑾淡定地给二人分析。
“瑾丫头,山脚那片地可是你的,怎么好占用呢?再说买鸭苗可要很多本钱,村子里也拿不出。”里正苦着脸说。
“没关系,第一年我不要租金,以后赚到钱了再给租金我即可。购买鸭苗的本钱我也先垫着,赚到钱了再扣除给我吧。只是搭鸭棚,安排人手管理和喂养,就要你们二老操心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,这把力气我们还是有的。”两老头听到林夕瑾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,高兴得恨不得马上去安排。
“伯爷,我建议养鱼这头的管理喂养和收购饲料就由我们本族人负责;养鸭这边就由里正叔爷安排其他村民负责,这样乡亲们就都有收入了,你俩也不用这么辛苦。您看可好?”林夕瑾对族长提出自己的建议。
“瑾丫头,还是你考虑周全。明天就让村民们围河堤、搭鸭棚,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里正叔爷处理了。”族长大手一挥,豪气干云。
“没事,没事,我们大家商量着做。瑾丫头,还真得靠你啊,叔爷可没你脑子活络!”里正谦虚着。
里正的心事解决了,就和族长一齐告辞,搂着族长的肩走了,两人一边走还一边激动地商议着。
不得不说两老头是用心为村民做事的人,看到生活有奔头浑身有使不完的劲。
第二天一早就吆喝着村里的老少爷的去砍树木、竹子,围河堤搭窝棚。
林夕谨不得不跟着去选地址,指点着搭建的方法。
人多力量大,看着进度,大约有那么三四天也就可以完成了。
果然不出所料,第四天搭建了半晌,鸭棚就完工了。林夕瑾交代里正安排人消毒,说鸭苗很快就会运来。
又过了两天,依旧独自驾着马车出行,在镇上的院子一番操作,上万只鸭苗和二十多袋饲料搭乘租用的牛车,热闹热闹地来到石子窝安家落户。
早上看到林夕瑾往镇上跑,里正估计会有鸭苗回来了,早已安排好人选在村口等着。
看到鸭苗果真运回来了,远远就迎了上来,像孩子似的激动地挥手:“瑾儿,瑾儿,你回来了!”
后面一群人也跟着迎了上来。
林夕瑾眼中有些热意,这些被苦难压弯了脊梁的朴素的人们,只要看到一点希望的曙光,瘦削的脸上也会挂上灿烂的笑容。
林夕谨只得跳下马车,牵着马走向大家。大人停下了脚步,孩子们却还继续围着运鸭子的车子欢呼:“鸭子!鸭子!”
里正亲手接过僵绳,颤着声说:“瑾丫头,你辛苦了!”
向里正摆摆手:“不辛苦,还是先把鸭子运到鸭棚吧!”
“姐姐!姐姐!鸭鸭!”林夕瑾抬头一看,居然是春桃带着锦安也来凑热闹,锦安在伸着手,热切地呼唤她。
林夕瑾只得伸手抱过他,哄着他说:“安安,你喜欢鸭鸭啊!我们车上有,回家再给安安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让春桃过来驾车,自己和锦安坐在车辕上,交代里正把鸭子送到鸭棚,和大家告别回家了。
回到家里,让春桃抱着锦安,自己假意去车厢取鸭子,实际是从空间作弊拿出六只小鸭子,递到锦安面前。
“鸭鸭!鸭鸭!安安喜欢!”锦安热切地表达自己对鸭子的喜爱之情。
“安安喜欢!送给你好不好?以后就由安安喂,好不好?”林夕瑾逗着锦安。
“好!安安喂鸭鸭!”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回答。
把鸭子放到家里蓄积废水的小池塘里,又往里丢了一些青菜叶,池塘里还有前段时间放进去的小鱼、小虾。很快小鸭子就在池塘里游弋、觅食,安安拿着柔软的小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