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——水——”
隐约传来男孩的嘟哝声,林夕瑾从回忆中惊醒,把了一下男孩的脉博,知道男孩快醒了,赶忙把他带出空间,放在床上,又喂他喝了一点灵泉水,就坐在一旁等他醒来。
大约过了一刻钟,男孩醒了过来。先是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,发现是陌生的环境,顿时心生警惕,冷芒从眼中迸射,充满着肃杀的寒意。
“你醒了!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听到林夕瑾柔和的声音,男孩收敛眼中的杀意,盯着她看了一会。
“这是哪里?是你救了我吗?”说罢就想坐起来。
林夕瑾赶忙按住他。
“别动,你不想要你小命了?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!这里是我家,昨晚我家仆人上山打猎时把你捡回来,我帮着治疗了一下。”
“谢谢姑娘!”
看了看林夕瑾,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古怪的衣服,没有出声。
“衣服也是我家男仆帮你换的,他还帮你擦了身。记住,你起码要在床上静卧三天。”似看出他的疑虑,不想两人之后见面尴尬,林夕谨向男孩解释道。
“哦,谢谢!”男孩如释重负。
林夕瑾暗自腹诽。小样!我熟读历史,了解上下五千年,还能不知你们古人所谓的男女之大防?还能不知你们古人男女之间的沟壑能把人掩埋?要骗你这小屁孩还不分分钟手到擒来!
或许是受伤太重,失血过多,男孩不一会又睡了过去。林夕瑾怕他中途醒来,点了他的昏睡穴,加深他的睡眠。
给药房落了锁,趁着天色还早,林夕瑾回到自己的房间,一番洗漱,略作休息,就去带着几个小的练功了。
吃过早饭,借口去镇上办年货,叫梁德荣赶车到镇上,去成衣铺子帮男孩买了两身质地上乘的衣服,还帮几个孩子和七婆也各买了两套。家里仆人的早已统一定做,今天就不需再帮他们买了。
再去杂货铺、肉铺买了一些东西,路上又从空间掏出一些适用的年货,把车厢装得满满当当的,才做罢。
回到家已是晌午,把男孩的衣服丢进空间,带着几个孩子和七婆的衣服下了车,分发给他们。几小只兴奋得嗷嗷叫,抱着跑回房放好,说留着过年再穿。
吃过午饭,林夕瑾顾不上休息,就往药房去了。放下两身衣服,拿出准备好的黑鱼粥,给他打了消炎针,换了药,才解开他的穴道。
不一会,男孩悠悠醒来,看到林夕瑾在一旁,问道:“姑娘,我睡了多久了?”
“没有多久,现在也只是未时而已。你感觉怎么样,伤口疼得厉害吗?”
“还好。”男孩看来是个高冷的性子,惜字如金。
林夕瑾把病床稍抬起,扶他半坐起来。拿起粥,准备让他吃粥。可男孩却涨红了脸,半天才说自己要如厕。
林夕瑾知道他脸皮簿,叫来新峰。新峰很奇怪,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病人。但也没多问,按林夕瑾的吩咐给他递了个尿壶,让他在床上解决。
林夕瑾知道他脸皮薄,走出外间回避去了。
不一会,估计差不多了,才走进去。男孩满脸通红,连耳根都红透了。
竭力忍住想要喷笑的表情,尽量忽略男孩的羞冏。
林夕瑾让新峰取走尿壶,去卫生间做了清理。告诉他这病人是自己从山上救回来的,交代出去不要多言。新峰点头应下,出去了。
取了热毛巾给男孩擦干净手,才把粥递给他。
“能自己吃吗?要不要我喂你?”
“可以的。谢谢!”
男孩接过粥自己低头吃了起来,吃相异常优雅,颇具观赏性。
林夕瑾在一旁,决定试试这男孩是不是自己同学,是否也带着上辈子的记忆穿越而来。
“公子,你叫什么名字?你以前扎过针吗?挂过生理盐水吗?”
“慕容旭。很少扎针。什么叫生理盐水?”男孩有些茫然地问。
林夕瑾有些失望,看来这慕容旭并不是来自现代。但还有些不甘,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哼唱道:“我们是五月的花海,用青春拥抱时代,我们是初升的太阳,用生命点燃未来……”这是两人读初中上课前唱得最多的歌曲,真希望男孩听到这歌时会有所反应。
男孩静静地听着林夕瑾哼唱,觉得怪好听的,可并没有出声。
林夕瑾偷觑男孩的神情,一阵黯然涌上心头,知道眼前的男孩真的不是他。
强忍着失落,又让男孩擦了脸和手,放下病床,交待他好好休息,万万不可起来,方才离开。
暮色渐渐侵吞光的锋芒,冷冷的风悄然无声的侵袭着夕阳的暖意,让你不经意间感受到它的威力。
林夕瑾有些意趣了无,在厅中百无聊赖地泡着茶。
一阵喧哗传来,接着就传来孩子们的欢呼:“哥哥,哥哥!锦林哥哥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