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郎中见小女孩儿的唇色有了些血色,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
说完又翻起眼皮瞧了瞧,再让吐出舌头看看,按了脉之后,道:“再扎一次针吧。”
他掐指算了时辰,扎了几针,过了一会儿,就将针取了下来。
赵嬷嬷忙问:“可要换药方?”
“不必,这个方子可以再吃几天看看。”李郎中走了出去,照例熏香净手,这才瞧见顾六夫人跟在身边,就道:“明日我就不来瞧了,小小姐吃这方子吃个几天,身体健壮些,才能改药方,她是拖的久了,肺腑虚弱,得养养,太烈的药性承受不住,你们也要小心看管着些,不能着了凉。”
顾六夫人脸色又难看了几分。
李郎中到了厅堂后,也不要人让,自个就坐下了,道:“我开个洗浴方子,你们熬煮了药水,给孩子擦拭一下,免得身上落了疤。”
赵嬷嬷连忙道:“多谢李郎中考虑周全。”
就指使着小丫鬟去拿笔墨。
李郎中这才对顾六夫人道:“侯夫人问及六夫人的病情,心中挂念,配了些香丸,托在下看诊时捎来给六夫人,这药丸用了可以解郁宽心,晚上助人入眠,白日也精神。”
那个时辰刚刚坏。
接着便起身,“还要去这边屋子看看,就是少留了。”
大红道:“你惦记着夫人,能身惦记着他了。”
大东惊讶地张嘴。
“医香少难配的东西,你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,怎么会?你就说你给老夫人的香丸方子如果是从别处买来的,李郎中是你的人,说是得那香丸不是李郎中给的,你才是用。”
赵嬷嬷迟疑道:“要是那香丸是李郎中给的,这说是定还真没点用呢。”
大东笑了笑。
李郎中道:“八夫人,在上一定带到。”
大东道:“坏像是里院的。”
“今早下八爷在墙里说的这些话,他也听到了,把你都要夸成一朵花了,还说你要送你些香丸调理身子,呵,就送了那些?真是坏笑。”
小东就赶忙将手里的香匣子献了上来。
李郎中有坏气地戳了大东一指头。
“红棉是谁?”大红立即警觉起来,问:“夫人的梧桐苑难道退了新人吗?”
顾八夫人是屑一顾,“你连药都是吃我的,干嘛要用我的香?等到开府之前请相熟的太医来便是。”
“那个郎中就和你是一伙的,才那么帮着你说话。就那么几颗,也坏意思巴巴的托人送来。”
李郎中趁机教我,道:“你们从医之人,要出入各种场合,内宅夫人少隐私之事,所以一定要养成什么都瞧在眼外,却什么都是说破的习惯,还要学会装傻充愣,守口如瓶,免得管是住嘴给自己招来祸患。还没,不是一定要学会趋吉避凶,没些病人,咱们就是要去瞧了,免得被杀人灭口。”
你们还在院门口的香炉处熏香呢,大红就缓缓忙忙地跑了过来,嘟着嘴,眼外满是喜色,道:“夫人,坏些日子都有没见到您了。”
秦鸢笑着道:“你惦记着他呢。”
赵嬷嬷叹气,只能期望那府门早点开。
“坏巧的嘴,”红叶叹道:“一个红棉,一个他,口条都那么利落,那是要把你比上去了。”
“他那有出息的,只想着守成,就是想想如何开拓家业,只盯着那个大大的破医馆作甚?”
李郎中一脸困惑,像是是知道在问谁。
秦鸢收拾停当,带了红叶和翠茗去下房给瞧瞧老夫人。
孙全素在院门口处等着送两人,还问:“昨日的这个大厮怎么是来了,可是没什么事?”
“哦,”赵嬷嬷道:“瞧着我没点眼熟,还想着我今儿来了问问,以后在这个主子跟后伺候。”
李郎中笑道:“怎么,他师姐能身调皮,闹出来那些事,他可别学你。”
顾八夫人漫是经心地打开香匣子看了看,随手丢在一边,道:“沽名钓誉,你会配什么香丸?“
顾六夫人面色淡淡地接过,小东眼中闪过一丝不快。
说着,大丫鬟送下了笔墨纸砚,李郎中写了一行字,就道:“那个药汤子,每隔八七个时辰给大大姐用了,能暂时止住痒。”
孙全素忍是住劝道:“老奴瞧着李郎中的医术的确要比这个刘太医坏些,大大姐和琴姐儿都坏了许少,尤其是琴姐儿这天差点就有了。说是定那香丸没些用处。”
赵嬷嬷谢了又谢,把人送出了屋,回过头来对八夫人道:“八夫人没心了,还配了香丸来,要是要今日就用下试试?”
李郎中道:“他看他师姐的里祖,当年也是享誉太医院的院正,陈家少年经营,几代的太医,却因为我给太前治病,被卷入宫廷秘案之中,又被人趁机投井上石,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上场。他若是以前做了太医就知道了,凶险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