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正醉酒之后闹了段小插曲,刘备也没太当回事,吴氏的事便不了了之了。
这段时间以来,可谓风声鹤唳、草木皆兵。
刘备的哨骑不断回报,说刘璋正在益州各地调动兵马,准备前来攻打涪城。
刘备也有些坐不住了,这一日又把庞统叫了过来。
“士元呐,那天的庆功宴上,委屈你了!”刘备一脸歉意地说道。
庞统笑了笑道:“为主公分忧本来就是在下的分内之事,没什么可委屈的。主公通过那次的略施小计,跟法正的关系缓和了吗?”
一提到法正,刘备便有些哭笑不得,说道:“岂止是缓和了,他现在都敢戏弄我了。”
庞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不由问道:“哦?竟有此事?那他是如何戏弄您的啊?”
刘备本来并不想再提吴氏的事,但既然庞统问到了,他觉得也没必要隐瞒,便道:“上次的庆功宴上,他说要给我介绍个女人,又说那女人怎么好怎么好的。结果过后我再问他,他竟然说那天是喝多了,他跟那个女人根本搭不上话。”
“主公,那女子是何许人也,能给在下讲讲吗?”庞统又好奇地问道。
庞统跟法正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,他知道法正并不是那种闲得无聊的人,更不会平白无故地跟刘备谈论女人。
他想给刘备介绍,说明那个女人不简单,很可能对刘备目前的处境会有所帮助。
“一个小寡妇,叫吴氏,曾经是刘瑁的老婆,后来刘瑁死了,她又跟刘璋关系暖昧。吴氏有个哥哥,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物,是益州的中郎将。还有就是,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荆州驿馆偷窥过法正的特殊癖好吗?他那个特殊癖好可不光是用在张松老婆身上啊,还有这个小寡妇。”
刘备说完之后,不由乐得前仰后合。
庞统一听这话,顿时对吴氏产生了兴趣,问道:“这不是挺好的事嘛,法正如何戏弄您了?”
刘备叹了口气道:“理论上的确是件好事,可实际上却根本行不通啊!法正跟那女的都不怎么认识,跟吴懿也没什么交情,他都跟人家搭不上话,又如何把那吴氏介绍给我啊?那天他喝多了,心血来潮,才有了这个想法。后来醒酒之后,他就后悔了,因为他根本就没能力促成这件事。”
庞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!主公,那法正也不是故意戏弄您,只不过是他喝多了,说了些大话而已。不过在下觉得,他这个主意的确是不错啊!”
“主意虽然不错,可咱们根本就无计可施啊!法正跟人家搭不上话,我带来的人马又都是外地人,更不认识吴氏了。这没个牵线搭桥的,咱总不能硬把人家给绑来吧?再说现在成都有重兵把守,咱们就是想抢人,也没那个实力啊!”刘备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。
庞统不再说话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刘备又道:“士元呐,咱们先不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。今日把你找来,是想商议一下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。刘璋已经有所动作了,很快各地的部队就会兵临城下。敌强我弱、敌众我寡,到时候他们就是围而不攻的话,我们也无法坚守长久啊!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啊?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刘备随口一说,倒是启发了庞统。
“主公,抢人的主意不错!”庞统突然说道。
刘备心下一怔,问道:“抢人?抢什么人?”
“您刚才不是说总不能把吴氏给抢过来嘛,在下觉得此举未尝不可!”庞统又说道。
刘备有些不悦地道:“士元呐,我不是说过了嘛,那不过是法正酒后胡言乱语,咱们还是说点儿正经事吧!”
“主公,您先听我把话说完。我觉得法正的这个主意不错!眼下我们的形势十分严峻,刘璋的兵马随时都可能打过来。就凭我们的这点儿兵力,很难守得住涪城。就算一时守得住,时间久了,我们的粮草、物资也会消耗殆尽。若是从荆州调兵的话,远水解不了近渴,一时半会儿的也过不来。再说刘璋已经下令封锁了所有的关隘要塞,荆州的兵马也很难进得来。所以要想解决眼下的危机,我们既不能据城死守,也不能指望援兵,而是要另辟蹊径。这个吴氏是吴懿的妹妹,吴懿又是益州的中郎将,我以前对此人也有所耳闻,他在益州军中的威望极高。若是我们能把吴懿拉拢过来的话,便可解了燃眉之急!”庞统滔滔不绝地分析道。
刘备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可是要想娶那吴氏又谈何容易啊?就算去抢的话,也绝非易事啊!此时刘璋已经在成都布下重兵,我们连城池都进不去,又如何能接触到吴氏呢?”
“主公,兵马虽然进不了成都城,但个人若是乔装打扮的话,还是很容易混进去的。成都那么大,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员进出,我们派人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样子,他们又怎么能认得出来呢?”
刘备想了想,又道:“就算真的能把吴氏给抢过来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