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瑶下意识摇头。
不可能的。
她疯了才会有那种想法。
席瑶把围巾放回去时,注意到旁边居然还整齐地摆放有一条围巾。
她拿起来看了看,觉得有点眼熟。
好像是高中时,她送给秦铭洲的那条。
嗯,确实很像,还是同一个名牌。
她送秦铭洲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也是最贵的,围巾也是限量版的。
这条她就非常肯定是自己当年送秦铭洲的那条。
这么多年了,秦铭洲居然还保留着她送的东西。
秦铭洲不是很恨她吗,应该把关于她的一切都扔掉才对啊。
毕竟当年他连小弈都逼着她打掉。
还亲手逼她喝了堕胎药………
席瑶从衣帽间回到客房后,就进去浴室洗澡。
直到躺在床上,脑袋想的还是围巾的事。
那个令人不敢置信的大胆想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福尔摩斯说: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,那也是真相。
可是,怎么可能呢。
她一定是太困,脑子不行了,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。
困死了,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。
十分钟后,席瑶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明明身体和眼睛都累得不行,脑子却很清醒,根本睡不着。
她从客房出来,本来想去医疗室的,远远地就看到秦铭洲的书房门大开着。
那可是秦铭洲从不轻易让人进去的书房……
席瑶鬼使神差往书房走去。
书房里还没有人来过,更别提打扫。
地板上,秦铭洲留下的鲜血已经凝固。
那一滩滩的暗黑血迹,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。
席瑶越过门口那一滩已经变得暗黑的血滩,走到书房里面。
她看了一圈,最后来到办公桌上。
办公桌上面全是文件,她随意打起一叠翻了翻,看不太懂,又放下了。
她想打开抽屉,没想到抽屉已经被锁上,需要密码才能打开。
席瑶想了想,试了一下秦铭洲的生日。
不对。
再试了一下绵绵的。
还是不对。
难道是林美心的生日?
席瑶又试了一下,居然还是不对。
而且还被锁定了,不能再输了。
“席小姐,你在做什么。”
突然响起的声音把鬼鬼崇崇的席瑶吓了一跳。
但到底不像还是席大小姐时那般毛躁。
席瑶淡定地从办公桌处走出来,和问她话的舒朗开口道:
“书房弄成这样,我就是想着过来整理整理。”
舒朗手里提着一桶水,桶边放着毛巾,手里戴着手套,明显是过来打算处理书房的血迹。
发现席瑶穿着秦铭洲的衬衫,纤细白嫩的长腿露了出来,非常绅士地移开目光。
“席小姐,这里我来打扫整理就行了,你也累了,还是先回去睡觉吧。”
席瑶毕竟做了亏心事,巴不得赶紧走。
“好,舒医生,那辛苦你了。”
席瑶从书房出来后,并没有回客房。
她刚才看到血迹时,想到了一件事。
她匆匆来到医疗室。
病床上,秦铭洲还没有睡过来。
他上半身赤 裸,腹部的伤口已经用绷带缠着劲瘦的腰包扎好,也没有再渗出血来。
席瑶走过去,低声喃道:“上次给江璟时处理手臂时是左手还是右手来着?”
她回忆着那晚,江璟时被他妈妈划伤手臂,她帮他处理伤势时的情景。
确认是右边的手臂后,就去查看秦铭洲的。
秦铭洲右边的手臂,同样的位置,有被刺伤后留下的疤痕印记。
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?
席瑶回想着认识江璟时以来的一幕幕。
封子曜也就算了,毕竟小时候真的认识,她妈妈帮过他们母子。
而且封子曜这样帮她,也是有目的的,就是为了顺从他母亲的心意和她扮做男女朋友。
可江璟时对她和小弈的好,没有任何目的与要求。
而且好得有些诡异……
…………
秦铭洲在早上八点醒来,平时他也是这个点醒来。
他下意识想起床,腹部立马传来疼痛感。
这时,他才注意到,席瑶趴在他的病床边沿睡着了。
守着他睡着这种事,他现在是想都不敢想。
所以长睫轻闪,眨眼过后,确定不是幻觉。
唇角不自觉上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