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姐夫商量过的，他知道这件事，而且他也很支持。”看贺涵之一脸的为难，贺婉歆又说：“我最近花店的生意不错，这些钱没关系的，你安心拿着。”
贺涵之点了退还。
“我们来通城还没多久，花店生意再好你要拿出这么多钱也不容易。姐，我都这么大了，你跟姐夫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，不用担心我，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。”
贺涵之又把公司的最新情况跟贺婉歆说了，让她不用担心。
贺婉歆怎么劝贺涵之都不收，她只能作罢。
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，贺涵之坐在公交车上看手机，然后看到了程扉前两天发的朋友圈。
是新公司开业的消息。
看到新公司的地址，贺涵之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程扉怎么可能去小地方的分公司？
他给程扉打了个电话。
程扉那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应酬，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话接起来，说话有点醉醺醺的：“喂？”
贺涵之抿了抿嘴角，一阵内疚。
以前的程扉跟在季颜身边，哪用得着他去陪酒？
“程助，你……去a省了？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啊，季总回来了。”
贺涵之猛地握紧了手机，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，说话都变得困难：“他……”
“他说等我把这边的分公司做起来了，就让我回总部去做副总。”电话那边传来水声，似乎是程扉洗了把脸。
再次开口的时候，程扉说话已经比刚才清醒点了：“别怕，他忘了一些事，不记得你了。”
贺涵之一懵，“啊？”
“嗯。”程扉声音很低，“小贺，好好生活，别让那个名字困住你。我还有事，先不说了。”
电话被挂断。
贺涵之看着窗外被大雨洗涤过的城市夜景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过了许久，车窗上映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。